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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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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白尹之事,花槿虽心里烦得很,可她依然比在场的人清醒得多。她知道九丫不会是透露消息之人,因为白尹相信她,她便相信她。

“你如今是公子院子里的人,除了他,没人能赶你走,除非你自已心虚。”花槿已重新端起换上来的茶碗,悠悠地呷了一口。

九丫本一肚子委屈,还委屈得想一走了之,可听到这“心虚”两字,迈出去的步子也收了回来,“我要是心虚,我就不得好……”

这最后一个“死”字还没说出,却被门外传入的声音生生掐断。

“花坊主,小人有事相商,可否出来一见。”这一声中气十足,很是宏亮,极其沉稳,还带些傲气。然而仔细听,九丫却觉得自已是不是听岔了,可是明明是那人的声音呀。正当她觉得疑惑时,门边的人已拉开厅门,一个身着白布短衫的小厮立在檐下。负手而站,没有鞠身,最可恶的是那脑袋还微微向上仰着。

正如九丫猜想,这有着一副“小人得志”脸嘴的人,就是杨宇桓跟着的小厮——大志。

大志来前郁章园前,已经过杨宇桓指点。“一样不能低声下气,你得把你自个当成爷”当时他家公子就是如此教导的,大志话了十多年,孙子当过儿子当过,就是没当过爷,所以刚才在路上,他好好地练习过。所以如今这张脸,是临时给换上的。

“大志,你耍帅都嘛来这儿?这里没一个年龄适合你?”九丫是最先开口的人。

大志听了这话,将将端好的架子立马有些松懈下来,好不容易才重新提起了气,“我家公子说了,若贵坊想化解明日之难,请花坊主今日到醉仙居一聚。”

些话一出,坐在厅内的众人脸色各种变化,有白有青有喜又忧,而质疑的人自然是最多的。大志只当不闻,直接向微露惊诧之色的花槿略微揖了揖,“若花坊主不信,那便可不去。”

又是一声吵杂,直乱得花槿想直接劈死这群“三姑六婆”。她已走了身,快步迎了出去,“杨大人想邀自当前去,前次在林中误伤大人之事,我还从未正式向他赔过礼道过歉呢,请您回去告诉杨大人,花某自会前去相候。”

大志见一大美人对自已也这般客气,心里一阵暗爽,于是笑了一笑,“不过,公子说若花坊主要去,那记得带上九姑娘。”

这“九姑娘”三个字让九丫灵台顿时一清,她本是想着看好戏的,如今听大志这么一说,立马来了精神,“杨宇桓到底有什么阴谋?我先前去找他的时候,他怎么不说能解决迦南坊的事儿。现在又让你来,想讨便宜也别打迦南坊的主意。花姐姐,你别信他,这主仆两人就是无赖。”

九丫的不客气让大志立马一颤,刚才还绷得好好的面子如泄气一般跨了下来,“谁是无赖了?我家公子可都是为了你们好。”

大志这脸色一变,声音也没那么镇静,整个一人的气质也被踩在了地上,露出了平日的面目。九丫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本以为计划得逞,然而花槿的一句话让九丫颜面无存。

她说:“这位小哥请告诉杨大人,花槿会准时到的,而且阿九也会一起的。”

大志气得涨红了脸,听了这话立马勾起了唇角,狠狠地向九丫投去一个鄙视的眼睛,扭头走了。

与杨宇桓所约的时间是落日后的酉时三刻,这个时辰日头已经落了。因为九丫死活不愿见杨宇桓,于是花槿拿了一绳,在她脖子上比划了一下,最后向坊中的杂工道:“算了,栓脖子上太像那啥了,还是把双手栓上吧。”

在花槿的强大气场下,九丫终于选择了就范,可毕竟是强扭的瓜,所以上了马车,她一脸的怨妇相。花槿也不跟她一般见识,只扯了个笑脸说:“闹什么别扭,左右是你面子重要还是公子的性命重要?”

九丫鼻子里哼气,“那杨宇桓最能胡诌了,十句有八句是假的,花姐姐你倒是相信他。”

“那不也有两句吗?为了这两句我也得去,公子如今性命攸关,我可管不了这么多。”

一切都为了白尹,九丫经她一提醒才发觉自已过于自私了。她没说话,花槿便又开了口,“更何况,我觉得这杨大人还真有办法。只是当初我伤他一箭,他不知道会怎么对付我?”

九丫微拧着眉,觉得花槿这前半句没什么道理,而这后半句也属多虑。“放心吧,他不是记仇的人,既然这么久都未提起,那一定早忘了。”

虽然九丫还是一脸的黑锅脸,可花槿却也不是瞎子,凑过便道:“这么了解又这么相信他,还故意躲着不见做甚?欲迎还拒吗?这么矫情可不像你。”

九丫一听这话,双眼顿时圆睁,“花姐姐,你说什么呢,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朋友都称不上。”

花槿笑得很有深意,自个看起手边的话本来,“谁说什么有关系了?”

“你刚才……”九丫说了一半语塞了,好像她真没说过。

想到刚才的一翻对话,此时的她,心里更不爽了。杨宇桓,她之所以不见,是因为知道他点名让自已作陪那就一定不会给她个痛快。这些九丫心里明白,可说出来实在有些伤自尊,因此她只有哑巴吃黄连了。

到醉仙居时,杨宇桓还没有到。花槿与醉仙居的老板娘相熟,见她带了九丫进来,笑着贴过来便道:“花姐姐,你带的这丫头如此水灵,放你那儿种花实在太浪费了。要不来我这儿当个客坐琴师茶师什么的,比你那儿有前途吧。”

听这三四十岁的大婶叫花槿“姐姐”,九丫本就皱了眉,又见她一副老鸨模样,眉头立马一颤,不等花槿开口便道:“什么琴师、茶师都不太适合我,我倒是可以来此处当龟公。”

大婶一怔,脸色变了变,但大概是觉得九丫这奇货可居,不愿放弃她这个胚子,所以还是笑道:“姑娘你误会了,我们这儿可不是青楼,我们这的姑娘善琴棋书画茶,皆是学艺之人,她们给我们签的契约都是卖艺的,且按年的签订,绝不强求。哎哟,其实就跟你们在迦南坊一个道理。提供劳力,以换取金银。”

这话说得倒是好听,那些青楼勾栏的女子不也是提供劳力吗?“那姐姐招收打手时,再找我吧,这个我比较擅长,什么琴棋书画茶的,我碰到准搞砸。”

大婶见她客气了些,以为有了机会,忙继续规劝,“这不用担心,我看姑娘细皮嫩肉骨骼修长声音也甜,必定是个好苗子,我们醉仙居有课习的,一年便能让你出挑得跟大家闺秀一般。”

大家闺秀!她当了十八年,好不容易投在了九丫这身上,可以任自已疯狂荡漾,又要让她过回以前那种规行矩步的日子,那她还不如真死了便宜。

兴许是见两人闲扯得太久,花槿终于开了口,“好了,她可不是我的人,是公子的,若你想要,那去向公子要人吧。”

大婶脸上顿时一青,立马收起了嘴边的亵笑,“哟,原本是公子的人。”

九丫如今对“公子”两字,很是敏感,指着大婶便问,“她也知道公子?”

花槿眉头微挑,“在我之前,她是迦南坊的二坊主。公子退隐后,她便来顶了这醉仙居。”

都说迦南坊的花女个个都出落得标志,大概是入坊前经过了筛选一般。不过眼前这种长得过分沉重的大婶,让九丫知道了“人不可貌相”这一词。

大婶见她眼神凄厉,不禁摆出张风华绝代的面目,“公子的人,我可真不敢……”

这话还没说完,便闻门外传来一个带着几分笑意的声音,“她与你们家公子可没什么关系,不过我杨宇桓的人,不知道老板娘敢动不。”

门随即被推开,老板娘一见进来的人,那张脸已经腆得跟花儿一般。她平觉得这小姑娘有白尹照着已经够可以,结果现在又出来个杨大人想要认领她,看来那不是长得好看的原因了。不过……杨大人不是好男色吗?难道男女通吃?她看了眼杨宇桓,再看了眼九丫,又看了眼花槿,识趣地退出去阖上了门。

因为杨宇桓的话,九丫再次摆出了一张怨妇脸,可花槿在桌子下死扯她的衣角,让她敢怒不敢言,所最终她只强拧了笑,向杨宇桓道:“杨大人,我与你不熟吧?”

杨宇桓却还是一张笑脸,走过来坐在了桌前,几花槿道:“那花坊主觉得,我杨某与她熟不熟?”

花槿实在觉得这两人别扭,可被杨宇桓问到也不得不开口:“自然是极熟的。”

花槿的话让九丫有种“卖女儿”的感觉,所以在心里狠狠地骂杨宇桓卑鄙无耻趁人之危落井下石。

而杨宇桓得了花槿这答案,心里痛快得很,悠悠地拿起花槿倒的一杯茶,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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