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谢玉渊李锦夜 > 第二百七十二章匕首从何而来

我的书架

第二百七十二章匕首从何而来

『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禁卫军连安王的院子都搜了,延古寺别的地方,自然是如履平地。

但是从前殿搜到后院,没有发现一处异常的地方,此刻神机营也传来消息,并未搜到那贼人。

齐进道:“王爷,只剩下方丈大师的院子。”

平王皱了皱眉,“既然来了,那就看一看吧,先派人前去和大师说一声,让你手下的人,懂点规矩。”

“是!”

片刻后,便有小沙弥迎出来,正是不圆。

他双手合拾道:“方丈大师说请各位自便,只是别惊扰了后院的女施主。”

方丈的后院住了个女施主?

平王好奇道:“请问,女施主是谁?”

不圆不紧不慢道:“高府的小姐高玉渊,在这里为母守孝。”

“高玉渊?可是那个把亲生父亲送进监狱里的女子?”周紫钰头一扭,对着李锦夜道:“她原本还姓谢来着。”

李锦夜避开她的视线,心里微微有些疑惑。

他虽然知道这丫头和延古寺的老和尚有些牵扯,却没有想到牵扯这么深,了尘大师竟然允许她住他后院?

“你们去前院,我要去后院,我要见识见识这位胆大包天的高玉渊。”周紫钰一拎裙角,自说自话的走了。

“十六弟啊,这周姑娘的性子……将来可够你喝一壶啊!”

李锦夜轻轻笑了一下,似乎不愿意多说,只道:“皇兄请吧,别耽误了大师清修。”

……

玉渊早就得了讯,站在屋檐下候着。

此刻她心里七上八下的跳动,短短片刻的时间,手心里已经渗出几次冷汗。

身旁的卫温也是一口气提在嗓子眼,手轻轻地扯了扯小姐的袖子,眼里有些害怕。

玉渊重重的咳嗽两声,压低声道:“别怕。”

话落,便有禁卫军涌进来,个个手里拿着长剑,在雪地里明晃晃的,分外刺眼。

一片肃杀中,走出个明艳亮丽的年轻姑娘,身披白底绣梅花斗篷,头戴点翠花钿,明眸皓齿,秀眉高高挑起,“你就是高玉渊?”

玉渊淡淡道:“正是。”

“也没有三头六臂吗,只是长得比平常人好看些。”周紫钰不明意味的冲后面的平王笑笑。

平王懒得去理会这个二百五小姐,目光落在高玉渊的身上,沉了沉。

这姑娘穿了件月白印靛青小梅花长袄,头上珠钗未戴,只别一朵小白花,巴掌大的小脸微微有些发白,眼神很疲,然而细看,瞳孔深处有微弱的光亮。

“高姑娘,又见了。”

玉渊屈身福了福,没说话,眼底的余光掠过李锦夜,身子往边上让让,示意搜查的人可以进去了。

李锦夜这时的目光,正好向她看过去。四目相对,两人又同时挪开了视线。

李锦安摆摆手,齐进领着三五个禁卫军鱼贯而入。

“高姑娘,你母亲真的是不愿意侍候你父亲,才吊死的吗?”周紫钰对高玉渊充满了无限的兴趣。

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把自家老子送进监狱的人,眼前这位,可是天底下独一份啊。

高玉渊脸色骤然难看,连嘴唇都比刚刚白了些。她没吭声,把头扭向一旁。

“哎,你这人怎么这么无礼,问你话呢?”

玉渊不想跟她起冲突,这姑娘怕是蜜罐子里宠大的,说话不知道天高地厚,

她疏离的应了一声:“是!”

原本她以为话到这里就该结束,然而,她低估了周大小姐鹤顶红似的毒嘴。

“女人侍候男人不是天经地义吗?你母亲寻死寻得很没有道理,莫不是她不想让你到平王府做妾,才想了这个法子吧?”

谢玉渊唇上最后一点颜色也都没了,心里一百种情绪齐齐叫嚣,乱作一团,最后缠绕在一起,变成一股韧劲十足的绳,将她身体的边边角角系得紧紧。

“这位小姐,你要这么好奇,不如追到阴曹地府去问问我娘,她到底是不想侍候男人寻的死,还是不想让我做妾寻的死。”

“你……”周紫钰气得语塞。

“你这姑娘会不会说话啊?知道我家小姐是谁吗?你惹得起吗?”红花挺了挺胸脯,忿忿道:“嘴上没个把门的,当心祸从口出。”

玉渊冷笑一声,面不改色的转过身子,目光看着庭前一株早梅,一副我不和婢女一般见识的气势。

她这一走动,有梅花在裙角静静开着,若隐若现。

这样一身寡淡的颜色,恰到好处的将身后周紫钰的妍艳压住,平白的多了几分周正。

平王心里咯噔一下,看向高玉渊的眼睛又深又沉。

果然是个别致的,放眼整个京城,敢这样怼周紫钰的怕还没生出来。

她倒是敢!

李锦夜却是将余光扫向院门口的苏长衫,后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脸上分明是一副“姓周的嘴毒,姓高的胆子大,要不咱们还是离女人远点”的神色。

李锦夜心想:她若不胆大,怎么敢帮我藏人。

苏长衫这才想到人还在姓高的手里,顿时,后背起了一层冷汗,也不知道她把人藏哪儿了?

红花从小生在周家,长在周家,仗着主人的势,自然和她主子一样嚣张跋扈惯了,冷不丁踢到一块硬石头,气得当下就要冲过去厮打。

卫温脚下一移,挡在了她面前,目光森冷地看着面前的人。

红花被卫温眼里的寒光吓得连连退后几步,扭头正要告状,却见安王黑沉沉的眼睛向她扫来,话顺着口水咕噜咽了下去。

就在这时,齐进走出来,神色有些发沉。

“王爷,在高小姐的房里发现两处血迹。”

红花心中一喜,“王爷,快把她抓起来,高小姐窝藏朝廷逃犯。”

玉渊慢慢转过头,声音冷静的几近无情:“倘若我没有呢?是不是可以告你一个诬陷罪,连同你的主子一起。”

周紫钰冷笑道:“有没有的,跟我们说不着,高小姐还是好好解释一下这血渍怎么来的?”

所有视线看过来,玉渊不紧不慢的撂起袖子,将手掌摊开。灰白色的锦帕包着掌心,帕子上隐隐几点风干的血渍。

“昨天下雪,只顾着赏雪景,不小心摔了一跤,碰到了路边的石头,各位官爷,这算窝藏逃犯的证据吗?”

“自然是不算的!”

齐进掌心一摊,一把匕首横在上面,“想问下高小姐,这把匕首又从何而来?”

玉渊一看那匕首,四肢百骸俱是寒意。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