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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三章太欺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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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触动了玉渊的神经,她松开了牙齿,两行眼泪毫无预兆的流了下来。

别人家娶媳妇,都恨不得把儿子从前房里的通房、小妾统统发卖了,好光明正大的迎媳妇进门。

自己倒好,离大婚没几天时间,做老子的拼命往儿子房里塞人。这天杀的皇帝,不就是欺负她无父无母,身后没有人撑腰吗?

李锦夜本来还想打趣几句,一见她落泪,当场目光就软了下来,伸手抹去玉渊眼角的泪痕。

“这事儿也值得哭?你娘去世,我都没见你掉一滴泪。”

“不一样!”玉渊低声道,“他太欺负人!”

李锦夜抬手将五指做拢,轻柔地将一抹落下的碎发,别在玉渊的耳后,“只要我不欺负你就行。”

玉渊抬起泪眼,缓缓道:“李锦夜,我这人眼里揉不下沙子,你让我信你,我自然是信的;可我信不过岁月。”

年华老去,她拿什么拢着他的一颗心?

李锦夜的脸色沉了下去,“我们两个从小在一起的岁月,你也信不过吗?”

“……我”玉渊哑然。

李锦夜重重的叹了口气,“我只有十年,这十年,你也信不过你自己吗?”

玉渊脑子里乱哄哄的,一时间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高玉渊!”李锦夜骤然低喝一声。

玉渊茫然抬头。

两人互通情谊以来,他只唤她“阿渊”,连名带姓这是头一回,她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脾气给撞懵了,眼神湿漉漉地看着他。

李锦夜实在受不了她这种眼神,只得放柔了声音道:“打仗还讲究一个离间计,你若因此与我生分了,岂不是趁了他的心,如了他的意,亏不亏啊,傻子!”

这话,简直醍醐灌顶,玉渊整个人瞬间清明起来,只是脸上泪痕犹在,配着她一张清艳的小脸,李锦夜看着看着,心里忽然一热,头一低,狠狠的亲了下去。

玉渊的呼吸陡然重起来。

不料,就在这时,张虚怀一头撞进来,“阿渊啊,这狼毒草是个什么玩意?”

缠在一起的两人慌不择路的分开,李锦夜沉着脸道:“张虚怀,你进来之前,能不能先敲个门?”

“门开着,敲什么敲?”张虚怀浑不在意道:“哎哟,不就是那点子事吗,羞什么羞,怡红院里谁没见过!”

李锦夜脸色大变,心道:张虚怀你个棒槌,活该你光棍到现在!

玉渊越发尴尬,一边整理自己的仪容,一边心虚的应道:“师傅,狼毒草是……”

“是什么以后再说,没事别来打扰我们!”李锦夜的口气,就差没说出一个“滚”字。

张虚怀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嘴里傲气的“哼”了一声,甩甩袖子走了。

小气鬼,喝凉水。

不就是看到了那么一点点吗,我又不是外人,有什么干系!

不对!

张虚怀脚步一顿,万一自己以后亲阿古丽的时候,也被人打断了,自己多半会毒死那丫吧!

又不对啊!

张虚怀“啪”的打了下自己的脑袋,自己还没向阿古丽坦承过呢,亲什么亲?

一嘴亲下去,那疯女人一巴掌赏过来,还不把他拍上天!

哎!

什么时候能够亲到呢,这隔了十万八千里的?

张虚怀忧伤的摇晃着脑袋,忧伤的离开了!

“师傅刚刚‘哼’了一声!”玉渊打量李锦夜脸色,小声道。

“他哼他的!”

李锦夜拉玉渊进屋,“你的茶盅呢,给我喝一口。”

玉渊倒了温水,把茶盅递过去,李锦夜一口气喝完,靠在床头,“我要睡一会,这几日没睡几个时辰,累!”

玉渊怕他一觉睡了起不来,道:“回自个院里睡吧。”

李锦夜懒洋洋地看她一眼,“那床不是你睡过的,我不要!”

玉渊气笑,“你在行宫也这样挑床。”

李锦夜没理会她的挤兑,拍拍床边,“过来,让我抱抱你。”

玉渊心说:还没腻歪够啊!

身体却很诚实的走过去,在床边坐下,任凭他不依不饶地靠过来,抱住了她。

“周启恒又得宠了!”

隔了一会,李锦夜半磕着眼睛上:“那日在行宫,皇帝染了些风寒,喉咙里有口痰咳不出来,你猜他如何?”

“他不会把那口痰给吸出来了吧?”玉渊伏在他怀里,微微睁开眼睛。

李锦夜勾唇,手指无意识的在她颈间穿梭,“连我们这些亲儿子都做不到的事情,他做到了,也该他得宠。他这一得宠,福王的位置就更稳了,我在行宫想了这么些日子,都没有想出好办法来,一个中宫,一个周启恒,确实很难撼动。”

玉渊低声道:“凡事不能急,帝王之心,深不可测,谁知道他到底中意谁?更何况老皇帝虽然因为平王大病一场,但身子骨还是好的,他能活。”

“就怕他活得比我长啊!”李锦夜轻叹一声,心里又自己给自己补了一句:将来该如何收场!

学李锦安举兵造反?

他是不怕的,阿渊又该如何收场!

玉渊心头一顿,微微仰起身子,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从前,她总觉得李锦夜思虑太重,于儿女情事上举旗不定,明明有情,也非得在她面前弄个无情出来。

如今才知道,他的无情,是因为对未来完全把握啊!

玉渊伸手,拇指在他微皱的眉间抚了好几下:“暮之,嫁鸡随鸡,随狗随狗,刀山火海,我都愿意陪着。你只管去做罢。”

李锦夜搂着她的手紧了紧,几乎是要将她嵌进自己的身体。

自己要走的路,何止刀山火海,那简直就是一条不归路啊!这傻丫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响起绵柔的呼吸声,玉渊小心翼翼的伸手拨开他的双臂,拉过被子搭在他的身上,目光在他脸上留恋地看了几眼,方才掩门离去。

她直到庭院里,往竹椅坐下,思绪飞快的转动起来。

李锦夜要的是那个皇位,能不能要到,怎么要到,他不说,她没问。

一来是太过私密,自己尚未嫁过去,多问不好;

二来两人正是你侬我侬之时,谈这些总煞风景!

然而大婚在即,这问题避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自己早早晚晚得面对,那么,她该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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