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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初次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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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气盛的北楚太子认为,自己出落成这样,已经是人间绝色了,怎么可能还会有男子比自己更加的玉树临风了,直到夏炎凉真的叫来了潇晟,两个人互相盯了半天,竺延臻才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同龄人的确有着能同自己媲美的容貌,但是北楚太子始终认为,自己是天之骄子,眼前这个人再好看,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江湖中人,哪有什么资格能够同自己相提并论。

是以竺延臻最先收回眼光,嫌弃道:“就是你?不过尔尔。”

夏炎凉拉着潇晟的手,抬起头来问他道:“哥哥,这就是我同你说的小姐姐。”

潇晟目光一凝,眼前这个长着桃花眼的分明就是个男人,只是潇晟的童年毕竟是经历过不少阴谋的,他下意识的就往着最坏的方向想去,并且这个念头一往直前,八匹马都拉不回来。潇晟见竺延臻默默打量自己同夏炎凉,心中想到,莫不是这个男子看上了自己的妹子,所以才这般男扮女装,想要乘其不备,将炎凉拐去了不成。

潇晟看向夏炎凉,温声道:“你先出去,我同他谈一谈。”

夏炎凉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同这个小姐姐谈一谈,潇晟继续道:“我会想办法的。”

夏炎凉一喜,以为潇晟说的想办法,是让竺延臻像自己喜欢她一样喜欢自己,所以极为爽快的将空间留给了他们。

夏炎凉走后,潇晟压在心里的那股冷气便直接冒了出来,而竺延臻也是不甘示弱,两人一冷一热,一冰一火,一个冷酷淡然,一个暴躁如火。

潇晟冷酷道:“骗子。”

竺延臻一愣,莫名其妙的被人骂了一句,他直接掀起了袖子,握拳道:“你说什么!”

潇晟又冷酷的重复了一遍,竺延臻上前就直接握住了他胸前的衣服,仗着自己比潇晟高出一个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龇牙咧嘴,一副痞子的模样:“死小子,信不信你大爷我弄死你!”

潇晟虽然比他低,但是气势确实不甘示弱,他明明是抬头看着竺延臻,却是让人觉得,自己被他俯视着的,加上身上那种阴凉之气,却是让竺延臻感觉惊讶。

一言不合就动手,那便是潇晟同竺延臻的初次交锋了。往后的许多年,竺延臻都在想,他们那时候可真是动了真格的,没有用一丝一毫的内力,光凭着一个拳头就一圈一圈的打在对方的身上。

潇晟心想这个骗子竟然已经住在了沅陵,看在炎凉那么喜欢他脸的份上,还有给老头子一个面子,就没有往他脸上招呼。而竺延臻同样这么想的,觉得如今自己也算是寄人篱下,为了避免多生事端,他同样没有往潇晟的脸上招呼。

夏炎凉推开门,看到他们两个扭来扭去的身子,不由羡慕道:“你们两真是感情好,怎么不加我一个,真是小气。”

正在扭打的潇晟同竺延臻听她这么一说,先是嫌弃的互相看了一眼对方,双双放开了手,只觉得身上的每一寸皮肤和骨头都疼极了。

潇晟忍着剧痛,面上还是淡然道:“过来。”

他一开口,夏炎凉就言听计从的屁颠屁颠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潇晟觉得自己被他打了一顿还不够解气,反正接下来还有一年的时间,就让炎凉好好去折腾折腾他吧。是以潇晟破天荒的同自家妹子说道:“我觉得那个人还不错,只是骨头硬了点,嘴也硬了点,所以你想让他记住你,一定要用尽所有的手段,方才我们稍微聊了一下,原来他喜欢的是那种古灵精怪,活泼开朗的女孩,我觉得你可以网这条路上发展,试一下。”

潇晟就这么不厚道的胡说八道,而莫名其妙的崇拜者自己哥哥的夏炎凉也是年少无知,当真听进了潇晟的话,往那条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或许应该说,夏炎凉身上被隐藏了多年的作乱因子,因为潇晟这么一个人生导师的悉心指引,便将她内心深处恶魔的一面挖掘了出来,所以与其说是夏老的性情深深影响了夏炎凉成为一代“小邪魔”,不如说是潇晟的一手指导,导致了江湖上又多了这么一号人见人怕的人物才是。

竺延臻本以为出师不利也就那么两天,所有的噩梦都会醒来,所有不好的事情都会苦尽甘来,可是偏偏没有想到,他在沅陵待着的一年时间,打造了他钢铁般坚强的意志,也留下了他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夏老纵然是天众奇才,却是懒得出奇,所以大部分的功课都是沅陵中的人来传授他们的。因为沅陵中要学习的不过他们三人而已,所以变成了竺延臻坐在最前面,夏炎凉坐在中间,而潇晟坐在了后面。

某一日,夫子问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下一句是什么?”

竺延臻前一晚上做了一个噩梦,导致他一直昏昏欲睡,并没有听清楚夫子再问什么问题,可是偏偏他当日运气不是太好,就被夫子点名了。

正当竺延臻为难之际,只听到后面一个声音说道:“是‘一枝红杏出墙来’。”

竺延臻没有认真细细深思,便真的脱口而出,道:“一枝红杏出墙来。”

彼时夫子的一张脸瞬间由清变黑,气得手指颤抖,道:“呜呼!无奈无奈!”顺便罚他站起来了。

竺延臻正才知道自己上当了,他怒气冲冲的转过头去,却看到了一脸懵懂的夏炎凉满眼无辜的看向自己,只是桌子上的宣纸却画了一只正出墙的红杏,想来她之前说的“一枝红杏出墙来”只是因为那幅画罢了。而竺延臻觉得既然是自己误会了,也不能够怪她,只能黑着一张脸站了一节课。

类似这样的事情不胜一局,竺延臻很是奇怪,为何他到了沅陵之后,每晚必然做噩梦,就算是不做噩梦,每每隔着几天上课必然精神恍惚,他一度以为自己是生了什么大病,直到某一日,他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是潇晟搞的鬼。

夏炎凉秉着一种“要让对方记得自己,必然双方要有着共同回忆”的心思,绞尽脑汁的给二人制造只有他们才能知道的回忆,这样一来,就算将来竺延臻走了,他也能够永永远远的记得,当年有这么一个活泼动人的姑娘,陪伴着自己度过了那年少无知的岁月。

潇晟兄妹给竺延臻留下的除了满身心的伤痛,还有至今摆脱不去的心理阴影。

某一日,竺延臻细细的检查了一遍自己的屋子,确定没有潇晟在,被子底下没有人,地上也是完好无损没有任何的陷阱,正当他闭上眼睛,想要睡上一个舒适的午觉的时候,却在半睡半醒之间觉得自己的身上有些不太对劲。

他思考了片刻,身子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什么东西会突然冒出来,直到他感觉到了被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他脸色一白,顺着那个轻微的声音轻轻掀起了被子的一角,却发现那被子中有什么东西在震动。他横下了一颗心,伸手就将整张被子往地上用力的摔,直到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了,他才敢将被子划开,只是下一秒,他的身子摇摇欲坠,全身毛发受到了惊吓般竖了起来,鸡皮疙瘩就这么掉了一地,心中起毛的那种感觉至今让人印象尤深。

只见那被划破了的被套中,一只只钻出来了一半的蚕蛹就这么被他摔死在了地上,一半身子出来一半身子还在蚕蛹之中,白白的身上有着一道一道的痕迹,卷动着的身躯让人看之作呕。除了那蚕蛹之外,还有着不少被他摔成了翅膀和身体分离的蝴蝶,没有死绝的蝴蝶翅膀残缺着就想要挣扎着飞舞起来,只是翅膀拍了许久也没有能够飞起来的动力了。

竺延臻脸色苍白的看着满室的蝴蝶和蚕蛹,只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像是那爬了一半出去,又被困了一半的蚕蛹,也像是残缺了一双翅膀的蝴蝶,在潇晟兄妹的联合手段之下,惨淡的人生完全不需要解释。

也就是经过了这么一件事情,竺延臻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看到夏炎凉,都会忍不住想到被子里的蝴蝶和蚕蛹,下意思的就愣在原地不敢再动,这样的感觉就像是那些惧怕狗的人,虽然知道那些狗并不会伤害自己,但是一旦它们靠近一些,便会全身发麻动弹不得,再靠近一些,惊惧的叫声便会响彻天际。

直到了和潇晟化敌为友之后,竺延臻还是对着他这个妹子打从内心深处的害怕,每每看到她,便想要逃之夭夭。

潇晟看了都看不过去了之后,挑了三个良辰吉日,让他独自一人面对夏炎凉三日,第三日后,摇摇欲坠的竺延臻捂着胸口,扶着门出来的第一句话便是:“老子终于克服了。”

至于他是不是真的克服了,暂且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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