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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鸠占鹊巢 内急失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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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天后严重警告过说过,益容丹一经服下,除非吸收完全本人自然醒转,是任何人用任何方法都不可以中断干扰的。
被干扰后,周身血脉逆行,必然走火入魔。“住手!”萦几乎是立刻就移动了过去,她用自己的身子护住姊姝急道:“现在就叫醒她,就等于害了她。”
她坚决不许,清远不能强行那么做,她顿了顿嗔怒着又道:“你想说服我让你留下来,但不该利用姊姝,如此我更不能让你在我身边一刻,若你还有点感激我的心,还是请走吧。”看样子她对他的怀疑与误解很深,他焦躁地不知所措。
清远随身携带的竹片不多,这会儿都因为她辩解全都用尽了,他试着比比划划打了几个手势语她却看不懂,满腹委屈无法诉说,他长这么大还没有像现在这样受憋过。
她漂亮的眸子闪耀着执拗的光芒,仿佛任何事物与之相悖就别想安然,清远无奈地放弃了寻找与她沟通解释的方法,他抬眼望望山洞外面给她伸手指了指。
“你的意思是想通了要走了了吗?”清远蹙了眉摇摇头,只夹了些柔软的稻草便出去了,萦似乎明白了什么,不甘心地歪着头嚷嚷道:“喂,我不希望我救了一个泥腿子。”
外头先是窸窸窣窣的一阵铺稻草的声音,然后就安静了,除却寒风呼啸,和地上柴火哔哔啵啵燃烧的响动,就再听不见任何,萦悄么声地朝洞口挪了挪步子,依稀瞧见清远正背对着她坐着上身靠在洞口的石壁上。
山洞是蜿蜒不规则的,洞口上方有个很大的一块不规则凸起向着洞外,他刚好窝在那里,身上才不至于被盲目乱撞的飞雪覆盖。
哎,执拗的怪人,趁他不在萦悄悄地麻利地换了一身朴素干净的衣衫,并将脱下的婚服小心翼翼地塞到一个包裹里藏好了。
她打量了一遭这个不算太小的山洞,发现地面上大半都铺有厚重而松软的稻草,角落里一块大体平整的石头还放有陶罐陶碗和几个炊具,她用手摸摸看那些物件儿上头均未染灰尘,由此肯定这山洞是有人住过的,而且离开的时日不久。
荒山野岭地势险峻加上风雪连天难辨东西,这处山洞位于山体中下处藏的十分隐蔽,她找了好久,现在看还是个有了主人的,保不齐哪会儿那人回来了她还得让出来。
萦又仔细回顾一番今日发生的事儿。没发现有可疑的地方,只是这山洞与其说是她碰运气寻到的,倒不如说是在外头那个清远的几次暗示之下顺着过来的。
她看了眼稻草上随意堆着的几件男子长褂,拿起来一件估摸了一番此人的身形,心中忽明白了七八分:“哎呀,也许是我鸠占鹊巢了呢。”
夜色渐深,洞口的山风吹刮地愈发凛冽,那呼啸声如怨女一般泣诉,继而又像鬼似地狼嚎,萦躺在厚厚的稻草上心乱如麻,倘若真是她霸了清远的住处,这儿也许是他唯一的避风之所呢?为什么不看看他的解释,是个好人也不一定呢。
越琢磨越精神,萦索性一骨碌身儿坐起来,把清远遗落的那些竹片捡起来按着字句捋顺,耐着性子读通读透。
“彘谷外传是极恶之地,其实不然,它虽表面上看只是宽度仅为小半丈不足的地裂深渊,但入得其内则藏有乾坤。谷分三层,上层布有一双异宝作日月昼夜之更替,中层建有府邸几十悬浮坐落,大部为君王贵胄小部为及能人异士之居所,称为彘宫,底部地势高低起伏相对广阔,一都之容,名为郁,约二十万小民受辖而居。
小人不才,正是这些小民中的一员。因前些日子家里人逼婚,对方非是我心上之人,故一气之下出走逃避。今日因为我刚探听到老父已气得病危,我想要前去看望,但又怕是老父设的局,于是往返数次心意不定,苦恼烦闷之际不小心才冲撞了您的大驾。
公主殿下,彘谷蛮族现如今已向天族称臣,其中的所有人皆已属天族之民,小人更是不在话下。公主说自己是逃婚的罪犯,事实小人才是万死难辞其咎的真凶啊。
另吾君辛华贤明宽仁,治国有方,所出三子各个出类拔萃,尤其小儿辛息年纪轻轻文武双全,且一表人才早已被吾君封为世子,钦定他为下一任的蛮族之君。是小人坏了公主殿下的好姻缘好前程,小人愿追随您保护您不离不弃非死不休!
公主殿下,小人说的句句属实,若有不符愿生生世世不得善终。”
“他说不离不弃,非死不休。”一句多么令人触动心弦的承诺,幼时她也许相信,但经历了很多事情以后,她觉得任何誓言都只是一句话,一句谁说过谁最容易遗忘的一句话而已。
不知为何,有这么一瞬她忽然忆起了往事,一个十分久远从来没人知道也没人提及,却时常能在她脑海中闪现的一个男子亲昵的话语:“魂飞魄散,此情不减。”
“可憎,可恨!”这是一种怨念,越想忘却越记得清晰,此火气本与清远毫无关联,可她就是没来由地就想迁怒于他。
“哗啦,哗啦。”萦信手一丢,将这些竹片不偏不倚地扔入了火堆之中,随即倒头而睡,就像她根本就没有看过一眼那上头的文字一般。
萦这一觉睡了个深沉,直到天光大亮,几缕刺目的日光斜射至她的眼皮方才醒转。
“姝儿!”
萦失声惊呼道,她爬起来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去查看姊姝的状况,当得知她呼吸均匀手脚温暖,她终于放了大半颗空悬的心。
“外头已青天白日,我怎么会睡得那么死?”她抬起手敲敲脑门儿,望向洞口满腹狐疑道:“莫非是清远他做了什么手脚?”
“当当当。”
萦正想着,外头便响起了石块相互敲击的声音,大概是清远要进来有话要对她说。
但她不愿再与他有任何瓜葛,在没有想到周祥的脱离计划前,就任他使了动静均不予理会。
那清远每隔一刻都要敲上一敲,萦一时半会儿还能装聋作哑,可总这样赖着耗着也不是办法,带来的干粮与水本就不多,如今已捉襟见肘,最要命的就是昨天到现在都还没方便过,她的小腹已酸胀难耐。
总不能在洞里方便吧?就地解决还不污了本就不够清爽空气?这种事无论如何她都做不来,于是她就站起身打算外出寻个隐蔽之所先了却内急。
萦脚刚踏出洞口,清远即卑躬屈膝地堵了她的去路,高举双手向她展示了一块不知打哪寻来的石板,上头写着两行苍劲有力的黑字:“公主殿下,小人早已将羹汤备好,请问您何时就餐?”
呵,他还挺有法子,竟然能想到就地取材用烧火棍作笔写字,萦正眼瞧了一瞧清远,赫然发现他清洗干净的脸,眉清目秀,气质脱俗,全身上下陈旧的衣衫难掩他自骨子里就散发出的一种书生气息。
“你家是书香门第吗?”萦不禁问道。
清远微讶,收回石板擦去字迹,用烧火柴棍刷刷几笔写道:“是。”
她对喜欢舞文弄字的人总抱有一种钦佩与敬仰,大概是因为文人大都是以凡人为真身,性格稳重儒雅知礼,又或许是因为坐在一处拿着笔,安安静静地在那儿写写画画是她永远无法企及的事儿。
若果真如此,他最该晓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道理,怎会轻易逃婚还累得老父生病呢?岂非不孝?虽然以修仙的生灵来说,这种想法是太过老旧,现都以自由婚嫁为宗旨,我行我素向往洒脱无可厚非,但是男子三妻四妾也稀松平常,一个不喜欢,再娶了喜欢的不就行了吗?想必他的真身非凡人,在灵物界亦不是个善类,“你该回家去照看老父要紧。”萦直言不讳道。
清远闻言身躯明显地颤了一颤,那手立即写道:“公主既已看过竹片,可了解小人决心?”
“你是说你宁可坐视生父垂危不理,也要追着我不放吗?”见他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萦气得脚下不稳,差点跌坐在地上,她指着清远的脑门中央破口大骂道:“不孝子啊不孝子,赖着我不放做什么,我不需要你这种违背天理伦常的人,给我滚!”
他还想写什么,萦动了动嘴,一抹细微的霓光流出,把他手里的石板击了个粉碎。
她不费吹灰之力就破坏了两寸厚的石板,要知道这石板看似普通,真实质地却是他家祖传的青玉呀。清远大骇,一个女子之躯竟然有这等高深莫测的能力,叫人心惊。
清远双手比划着端石板的姿势呆若木鸡,萦催促道:“再不走我圈了你,这辈子都休想出去!”
萦没说大话,事实上她能解几乎所有的软禁之术,但她所学的软禁术只有一种,但是是最厉害的,乃她唯一承认的恩师云启所授,因为那时体质原因只学精了一半,另一半能解此种禁的术法还没来得及练习他老人家就走了。
此手段有些残忍,因着软禁范围十分狭小,等同令其绝食而亡,除非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他,她是万万不会用的。
萦缓慢摆了个翻掌的手势,意在吓唬吓唬清远,但他非但没害怕,反而变得十分镇静,正面无表情地直视起她来。
倒是萦,越对着他的眼看就越觉得头晕,继而浑身都不对劲儿了,最要命的是有一股热流不知何时开始汩汩往下走,顺着裤腿直直灌入鞋里。
‘为什么,我居然失禁了。’刚意识到自己的不妙,她就看见眼前一片发黑,霎时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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