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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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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祁连只是出去一会就回来,但没想到,直到外面的天都大亮了这家伙也没出现。

不会撇下我俩在这自生自灭就走了吧?

我跟祁二多背靠背坐着睡了一晚,醒来腰酸背痛。我迷迷瞪瞪睁开眼,搓了搓脑门。

“祁连还没回来啊。”

二多哼唧哼唧的嗯了一声,听声音是还没睡醒。

我说:“你身上有没有刀之类的利器?指甲刀也行。”

二多摇摇头,“我身上就带了点钱跟那个扳指,当时逃跑那么急哪想着带那么多啊。”楞了一下,又问我:“你要刀干啥?”

“给你割绳子啊!现在祁连都这么久还没回来,说不定出什么事了,这么好的机会不跑还留在这过年呀?”

“哦。”

二多佝偻着身子,动了动手腕。没一会就龇牙咧嘴叫起来,“捆的还真他妈紧啊。”

我看他蚯蚓似的怂样,叹口气,左右环顾,终于发现靠门口的地上有一块石头,看着好像有点棱角。

我走过去捡起来,在墙上磨了磨,然后在捆住祁二多手腕的绳子上割起来。

这破绳子也真结实,足足费了半个小时的功夫才割断。我抹了把头上的汗,把石头扔给他:“脚上的绳子你自己割!”

在等他的功夫,我站在门前盯着门锁,想要怎么才能从这里出去呢?

这仓房虽然看着破,但墙壁却修得不是一般的牢固,尤其是这扇门,上面这么厚的铁板,估计一头成年公牛都不一定能撞开。凭我跟二多这小身板,恐怕没撞开门就得先晕过去了。

不行,此路不通。我视线又移向别处。

这里没有窗户,东墙跟南墙上倒是有两个方形的水泥引子,估计之前这里是有窗户的,后来被水泥磨死了。

再往上就是棚顶,看着黑黢黢的,好像还有些恶心的油腻子挂在上面,像被煤烟熏过一样。不知道是不是也是水泥磨的。

我眼睛看着棚顶,一点点扫过上面的每一个角落,不断的踱着步子,终于停在了灯泡正下方。

那边祁二多已经割断绳子站了起来。

“笙哥你看啥呢?”

我抬手指了指上面的灯泡:“我托你上去,你能不能帮我灯泡拽下来。”

“拽它?”

祁二多莫名其妙的瞅着我,不明所以。抓着后脑勺点点头,“应该行吧。”

等我把他托上去这小子才抓着吊灯线颤颤巍巍的问:“那个笙哥,我拽下来,不能漏电电着我吧?”

“不知道,那你就祈祷祁连在仓房里安了漏电保护器吧。”

“啥?!”

听到我这不靠谱的回答,祁二多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惨不忍睹,估计他大哥被宣布要处决的时候都没这么夸张过。

但他没嚷嚷着要下来,还是毅然决然的抓住了吊灯线,那架势颇有舍身炸碉堡的既视感。

“笙哥!我要是死了,你就把我骨灰带回咱王家村埋了,就埋在咱俩小时候精经常玩的后山,千万别带回祁家,我讨厌那里!还有,我有张银行卡在你姥爷家那栋房子的墙砖缝里,里面就是你在花家给我的那些钱,我一份没花。我死了正好物归原主了!”

我在下面当骡子当马的拖着这140多斤的大肉块,快要压得呼吸困难了。就听祁二多哭哭啼啼还给我发表上临终遗言了。

气得我当即暴吼:“闭嘴快点拽!你他妈还真是猪脑子,人也是导体,我在下面拖着你,要是漏电了咱俩都得死,我还没那么傻逼好不好!”

祁二多拉着吊灯的电线往下一拽,没拽动,随后又牟足劲试了几下,还是没拉动。

我累得满头大汗,跟他说:“你抓紧点,两只手抓。对,就是这样,记住千万别松开!”

接着,我不等祁二多反应,迅速松开了手。让他一个人掉在电灯泡上,这下可把他吓哭了。

“笙哥!你,你咋把我松开了!别,快回来,我抓不住快要掉下去了!”

我在上面仰头看着他,瞪着腿,跟钟摆似的左摇又晃。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这上面还真挺牢固的,这么沉都没坠下来,难道上头也是水泥的?”

就在我说完这句的下一秒,眼前一个黑影砸了下来,接着是咚一声闷响,视线聚集的时候,就看祁二多仰面躺在地上,手里还抓着半截电灯的线。

“哟哟,不错啊。辛苦了哥们!”

看着棚顶那个脑袋差不多大的洞,我心里乐开了花。

可祁二多明显是被摔惨了,躺在地上半天都没有起来的意思,不停的骂我。

我把他拉起来,使劲拍了他一把,疼得他嗷嗷叫起来。

“王笙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这样,不打一声招呼,把我扔在上面就不管了!”

我毫无愧疚之心的笑了笑,“废话,要我事先说了,你能乖乖待在上头吗?再说两米高摔下来也没多疼。行了,这次换你拖我上去,我得把那个洞扒大点,不然头伸进去就被卡住了。”

还好上面没被水泥磨死,是用很薄的胶合板固定的,只要弄出一个窟窿之后,其他的部分就好弄了。

没一会我就掰出了一个能通过肩膀的大洞,我先爬上去,再骑在房梁上,把衣服脱下来,递下去把祁二多拉上去。

房梁之间盖着一层茅草,跟王家村的房顶差不多,随便掀开就能摸到最上面的瓦片。

等我俩从仓库逃离出来之后,立刻一秒不停的往外跑,也没看东西南北,总之认准一个方向就撒丫子狂撩,只希望千万别再被祁连抓到了。

等腿软的实在挪不动了,才一头倒在树下休息起来。

祁二多蹲在我旁边,说话都是呼哧带喘:“那个大胡子,应,应该追不上来了吧?”

我朝刚才跑过来的方向看了看,摇摇头:“不清楚,先歇一会吧,待会还得继续跑。”

二多凑过来,在我旁边坐下。

看着头顶的天都感觉蓝了许多,树也茂盛的不像话。我俩傻子似的笑起来。

果然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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