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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我会找人代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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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明天开始,剧组那边你不用去了,我会找人代替你。”陆琛熠的指腹温柔地摩挲着她的嘴角,似乎,他每次所做的这些决定都不需要经过顾知沫的同意。

让她去拍戏的人是他,不让她接着拍下去的人也是他。

这个男人,每次都在自以为是的左右着她生活的方向。

下意识的,顾知沫突然间就睁开了眼睛,“陆先生,我不想退出,我不想半途而废,而且我发现我很喜欢拍戏的感觉。”

“就算只有这一部,也请让我有始有终。”

挑眉,陆琛熠就这样看着她,月光之中,光影稀疏地照在她的脸上。

只是,这样的安静持续不过几分钟。

陆琛熠忽然就失了耐心,唇角的那点柔情也在此刻消失地无影无踪,“有始有终,你指的是你跟路子扬那种男人吧,这么积极,看来,你是真的想回到他的身边了。”

“不过真是可惜了,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顾知沫抿唇,眼睛干涩,有些疼,轻眨了一下眼睛,而后她清浅的挪开了自己的视线,终究是没有勇气再去与他对视了。

那里只有冰寒与不信任,只需一点,便足以摧毁她苦心经营的坚固。

顾知沫已经遍体鳞伤,陆琛熠最终没有再折磨她。

夜,更深了。

甚至,连星星的最后一点微光也在此刻完全消失殆尽。

陆琛熠脱下外套,小心翼翼地挨着她的身体躺了下来,只手侧头,他在昏暗中细细描绘着她的轮廓。

即便是紧紧闭着双眼,顾知沫那里还是狠狠地疼了一下,陆琛熠的手绕到她的胸前,在她的心口停了下来,似乎是故意的,他突然就加大了手里的力度。

那种愠怒的气息,让顾知沫微微一愣,他是在生气么?

有些自嘲似的轻嗤一声,他不过只是像一只雄狮一样在宣告着自己的主权。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粗重的呼吸声逐渐平缓了下来,顾知沫这才将自己的身体挪动了一下,一直维持着同样的姿势,她的浑身早已酸痛无比。

远离了他的怀抱,顾知沫只觉得周遭的压迫感都消散了许多。她侧头,朝窗外瞥了一眼,而后,重新缓缓地阖上了双眼。

翌日。

顾知沫醒的时候,陆琛熠已经不在了。

她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陆琛熠脱了下来,目光所及之处,都已经敷上了药膏,顾知沫惨然地提了提唇角,似乎是接受了他的好意。

客厅里突然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顾知沫定了定心,迅速穿上一件衣服,打开了房门。

“顾小姐,你醒了。”

是白洛城。

“嗯,”顾知沫很轻地应了一声,原本并不打算询问有关陆琛熠的情况,可看到白洛城脸上些许疲惫的神情时,她还是问了一句,“陆先生呢,他一大早就出去了,是不是公司出什么事了?”

“没有,”白洛城没有抬头,只是自顾自地整理着刚刚从超市里买回来的东西,“他出差了。”

“对了,顾小姐,忘了跟你说了,这几天剧组你不用过去,他们正在拍摄其他人的戏份,至于你什么时候再过去,他们会通知的。”

“我知道了。”顾知沫回应了一句以后,便没有再说些什么。

白洛城拿着一堆的东西进了厨房,折返的时候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紧接着,他便将刚刚煮出来的小米粥放在了桌子上,精致的瓷碗里还放了几颗大小相同的白色药丸。

“陆总交代的,他说你怕疼,所以给你准备了一些止痛药。”

白洛城说的轻描淡写,顾知沫的心中却很轻地抖动了一下,这算什么,把自己推进了绝望的境地,然后又试图用这些小把戏将自己哄骗回来,陆琛熠,你总是这样。

白洛城陪着她一起坐着,怕她会觉得苦,又给她倒了一杯茶,在里面加了一匙蜂蜜。

“陆总的母亲在很多年前跳楼自杀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顾知沫觉得白洛城将自杀两个字咬地特别真切,兀自抿唇。那一晚的噩梦又在自己的眼前浮现,顾知沫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冷不丁地开始了剧烈颤抖,半晌,她终是有些不甘心地问出了声,“为什么会跳楼自杀,她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我总是觉得陆琛……陆先生的骨子里很透了我?”

白洛城摇了摇头,“他不恨你,你多想了,陆伯母的死与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那为什么我会……”

“顾小姐,有些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

在顾知沫仍想刨根究底地追问时,白洛城这样一句简单的话语就将她硬生生地堵住了。

她确定自己与陆琛熠这个男人是素不相识的,可隐约中,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陆琛熠是认得自己的。

手上的动作一滞,瓷勺就这样脱离她的掌控掉落在了地上。

“啪”地一声,顾知沫游离着的思绪被突如其来的响声拽了回来。

“顾小姐,你没事吧?”白洛城弯下腰,一边捡拾着地上的碎片,一边有些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洛城,可不可以麻烦你带我去一个地方。”顾知沫看着他,眼中满满的都是期待。

白洛城不忍拒绝,应了一声,“好。”

顾知沫突然就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如同皎月,明眸皓齿,有着不同于以往的模样,“洛城,谢谢你。”

尚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顾知沫就已经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兴奋。

快速地换好衣服,简单地拾掇了一下自己,顾知沫便跟在白洛城的身后出了门。

按照顾知沫的指示,白洛城在一处有些破旧的住宅区门口停了下来。

他没有跟在她的后面,顾知沫如当初陆琛熠送自己回来时一样,一个人上了楼。

这么久了,这里还是一点都没变,只是楼道里的灯坏了,这里显得比之前还要阴暗。

这么久了,顾知沫第一次有勇气面对自己与顾婉清曾经共同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空气中夹杂着一股发霉的味道,隐隐约约中,她还可以在这里嗅到顾婉清身上的味道。

印象中,顾婉清总是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她似乎很少回到自己的房间,以至于顾知沫进她房间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

一共三次,小时候因为好奇偷偷进去的,被她严厉地惩罚了三次过后,顾知沫就放弃了再去一探究竟的想法。

在原地站立了很久,顾知沫有些颤颤巍巍地伸出了手,转动门把手的时候,她才发现那门是锁住的,将一串钥匙依次地试了一次之后,她成功地打开了它。

眼前的那些东西似乎从来都没有变过。

小时候,这里就让她感到害怕,现在,这里还是一如既往地让她忍不住地就想逃离。

除了窗帘是白色的,其它的一切用品都是清一色的黑色,黑色的床单,黑色的床套,黑漆涂刷的家具,若不是因为现在是白天,她一定会忍不住地尖叫起来。

她突然就知道了顾婉清不喜欢回自己房间里的原因,清一色的黑白,待地时间久了,真的会让人发疯。

稳了稳自己的心虚,顾知沫才强迫自己跨出了第一步,那些东西的上面都已经浮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扑面而来的气息,让顾知沫忍不住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黑漆制成的橱柜门上,杂乱地贴着几张照片,照片中,是顾婉清抱着一个小婴儿,两个人都甜甜地笑着。

原来顾婉清当初也曾这样温暖地对待过自己。

之间从照片上划过,顾知沫只觉得自己的鼻子一涩,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地心引力的方向滑落了下来。

砸在地上,埋没在了灰尘中,她刚想蹲下身找寻,便已经消失地无隐无踪。

打开橱柜的门,里面空荡荡的,只有最上方放置着一个木盒。

顾知沫踮起脚,很轻易地将它拿了下来。

木盒没有上锁,顾知沫的心突然就紧紧地皱在了一起,她突然有些害怕,害怕去揭开木盒里所盛装的东西。

也许,这里面,收藏起来的,是顾婉清隐瞒了长达23年之久的秘密。

手有些颤抖,顾知沫的另一只手死死地按住了自己的胸口,而后缓缓地打开了木盒。

出乎意料的,里面只有一个信封,有些鼓鼓囊囊的,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撕开,随之落地的是一沓照片,还有一封字迹已经泛黄了的信。

照片上是一个陌生男人,不同于陆琛熠,他给人的感觉是个秀气无比的书生,每张照片的背后都附上了一首诗。

“为君沉醉又何妨,只怕酒醒时候人断肠。”

都是一些类似于这样的情诗,她忽然想,这个男人或许就是自己的父亲,也是顾婉清从来都闭口不提的男人。

她不知道他们两个为什么分开,也不知道照片里的那个男人是生是死,甚至连顾婉清留下来的那封信里也没有有关他的只言片语。

眸色有些凝重,顾知沫将那些照片收起来以后又放回了木盒子里。

抱着木盒子走到房间的门口,她的心中忽然就有了一些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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