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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诊脉,探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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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圣的病发的又急,又古怪,太医虽然下了定论,不过那定论却是按照李云轩的指示而下的。至于这番邦公主真正的病情,这些操弄药典多年的老儒们其实并没有搞清楚。

待沈沐清赶去驿馆,声称自己有法子医治公主时,这些人无不对她投以怀疑的目光。其实这也不怪他们,连他们这些从医数十年的岐黄高手尚且难查病源,她一个深闺小姐有何本事敢妄言自己能医呢?

沈沐清见他们不相信自己,杏眸一立,怒道,“怎么,你们难道以为这世间就只有你们懂医术?难道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太医院的领事听她这话有些不爽,却又碍于她身份不敢怠慢,只好假笑道,“沈姑娘忧心侯爷,我们都能理解,可治病救人事关重大,千万玩笑不得。”

“你们觉得我有心情开玩笑吗?”沈沐清脸色越发不好看。

那领事一怔,旋即又换口风道,“患者身份特殊,姑娘就算真有本事治好她,但兹事体大,我等却做不了主,冒险让姑娘一试,不如先容我等去请示一下信王殿下在做定夺如何?”

沈沐清救人心切,懒得和他们多啰嗦,遂不顾阻拦径直往里面闯。那些人不敢强拦,眼睁睁看她进了屋,旋即转身派人去信王府送信。

沈沐清进去后,便将目光落在纱帘内的华圣身上,隔着帘子她仔细观察着华圣昏睡的状态,察觉到她呼吸里有粗喘的杂音。

微微蹙了蹙眉,她转头询问华圣的婢女青童,“公主何时出现的症状?”

青童认得她是跟在震北侯身边的女人,遂有些警惕的打量她几眼,操着不甚流利的大饶话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想来是误会了沈沐清的用意。

沈沐清横她一眼,冷声道,“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肤,我是来救你们公主的。倘若你不想公主就这样半死不活的睡下去,就乖乖的我问什么答什么。”

青童未料到这面容娇美的少女,脾气竟与那冷肆的震北侯一般无二,一时间被震住,讷讷道,“公主是昨天后半夜突然发病的。”

“事前可有征兆?”

青童想了想,摇头道,“前半夜公主还好好的,睡前还喝了碗羊奶,等到快上床时就不好了。”

“羊奶?”沈沐清迟疑了一下。

青童赶紧道,“睡前喝羊奶是公主的习惯,已经保持了十数年,从无差池,况且……羊奶也是公主身边近侍准备的,绝不会有问题的。”

这小丫头反应倒快,知道沈沐清疑心是羊奶上出了问题,遂赶紧陈辩。

接着又道,“贵国的太医们不是已经说了,公主之所以会这样,是被贵国那个震北侯给惊吓到了……”

她话还没说完,沈沐清便冷睇向她,“这话你信吗?”

青童一下子被问的噎住了,老实说,这话她的确不信。她们公主可是能带兵上战场的女将,什么风浪没有见过,岂会被几招剑势吓住?可若不是这个原因,那又会是什么呢?

她愣怔间,沈沐清已经揭开帘子替华圣开始把脉了。

须臾后她便有了眉目——这公主体质属阴,舟车劳顿,加之水土不服,本已脾肾虚寒至极,却被人在饮食中加了生火之物,导致阳亢,因此昏厥。这般设计手段,极是高明,一时间是很难让人察觉出端倪的。

若不是了解公主身体情况的近人,是不会想到用这法子的。收回了手,沈沐清狐疑的看了一眼青童,那怀疑的目光让青童身子一震。

天牢中,景承煜蹙眉面壁而坐,白衣胜雪,不染微尘,实在与这逼仄泥污的矮室显得格格不入。

忽而他眉脚颤了一下,接着便听到牢门口响起一阵悠缓的脚步声。

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在他所处的牢房前停了下来。景承煜没有回头,嘴角却缓缓浮出一抹邪肆笑意。

来人等了一阵,见他始终稳坐如磐石,先耐不住性,轻笑一声,“景侯真是好定力,在这等败落环境中,竟也待得从容。”

“本侯能来这里,那还要全拜殿下所赐。”景承煜淡然一笑,曼声道。

李云轩哈哈笑道,“那景侯是不是要谢过本王给你这个机会呢?”

“殿下此番前来,不会就为了从本侯这里讨一声谢吧?”景承煜转过了身,微眯眼眸,似笑非笑道。

李云轩得意非凡的背着手,一脸得胜者的姿态,“当然不是。本王是想瞧瞧嚣张倨傲的震北侯落难时,会是个什么样子。”说完笑的更加恣意张狂。

“是吗?那殿下看到了想看的吗?”景承煜一脸淡然,不为李云轩的言语所恼。他的反应,让李云轩多少有些失望,笑容僵了僵,随后阴沉沉道,“景承煜,此番你既进了这大牢,就休想再出去了。”

“这种事情殿下能做主?”景承煜展了展衣摆,腰杆挺得笔直,虽然坐着,但气势半点不减。

李云轩收住了笑容,眸色转冷道,“时移世易,本王现在已今非昔比,莫非景侯还在拿老眼光夺事吗?”顿了一下,又阴笑道,“你放心,等你被问罪之后,本王会待替你好好照顾清儿的。”

听他提到沈沐清,景承煜脸上的邪气瞬间转浓,狭长凤眸露出杀光,穿过栏杆直射李云轩,骇的对方不由自主的轻颤了一下,要不是隔着铁栏,当真会吓的腿软。

景承煜盯着他,一字字道,“你要是敢打她主意,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听到这话,李云轩不爽的皱起了眉,“都到了这步田地,还敢口出狂言。”话音未落,只见景承煜指尖一动,一个细小异物便透过铁栏射向李云轩面门。李云轩反应不及,那东西擦着脸颊飞出去,钉在了他身后的墙上。

等他回神时,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伸手一摸,指下粘腻,竟是被擦出了伤口。他骇然回头,看到钉在墙上的不过是个小小的枯草团。

“景承煜,你……”

景承煜邪肆笑道,“殿下现在应该明白,本侯向来不说狂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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