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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的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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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超龄未婚男青年,个人痛苦只有自己知道。坦白来讲,我自身的条件并不差,好歹也是工人家庭出身,虽然父母早在我上高中的时候就已经下岗,但是在社会主义国家我也算得上是根正苗红,追溯到祖上N代都是绝对的贫困人口。

每当我吹拉吧唧吹嘘自己根正苗红的时候,大学同班同学大虎总是不屑一顾,大虎从黄鹤楼烟盒里掏出八块钱的烟,慢慢地点上,啪叽着嘴告诉我,这年头根正苗红的人多了去了,特么的往上查三代,谁家不是贫苦出身。

大虎的话激起了我的一腔怒火,老早就看丫不顺眼了,老是处处跟我作对,但是碍于大虎一米九的身高,200多的体重,有自知之明的我将已经握紧的拳头又轻轻地舒展开来。

我毕业于一所985重点理工科大学,整个大学期间无任何不良记录,属于典型的好好少年。但是该学校自建校以来一直有着狼多肉少的光荣传统和“好女不读X大学”这样的美名声,导致自己整个大学期间未吃到一点肉,哪怕是肉汤。

受外部硬件条件的限制,欣赏岛国动作片成了我们这些郁郁不得志男青年打发业余时间的最好办法,并且这办法没有之一,只有唯一。

正是因为如此,我们则被冠以骚男的称号。每当岛国动作片还有一点点就要结束,男女猪脚相互脉脉含情的时候,挤在最前面的秀才总是回头张望我们,然后嘴里重复着千百次道:“唉,真特么没劲,还不如好好学习,以后报效国家。”

说完秀才大有怀才不遇之风度,在我们的叫骂声中,他一脸正气的让出了最前排的位置,而这个位置则被身强力壮的大虎给迅速占领。

大学毕业后,我、大虎、秀才都留在了这座北方的城市,不是我不想回去,而是我的老家那个小地方,像我这种专业的,保不准过不了几年,我便会义无反顾地干起屠户的职业,最好每天再来一段像星爷一样的对白:“原本以为凭我们的感情可以讲点交情……”

大学毕业后,我工作在某个小部门,这是一个远离其它单位的独立单位。我成天面对的是一群叔叔、阿姨辈的同事,于是每天早上点头哈腰问好成了我的必修功课。长期以往,我的腰力倍增。

大虎因为人高马大,被招聘的慧眼识英才,选进了某个大型国有企业,占据主动权的大虎开始憧憬起美好国企的生活:每天对着那些基层的工人发号施令,那些工人们则每天好烟好酒给他伺候着,这样的日子好不神气。后来每天看见大虎早出晚归,我以为他已经被该企业深深地给录用了,当我问起大虎的时候,大虎原本还算阳光的脸上顷刻之间铺满了阴霾。

据说该企业刚去的大学生,都有一年的实习期。我很好奇问大虎在实习期都干些什么,大虎从黄鹤楼烟盒中掏出廉价烟,自己点上,然后缓缓地吐出一口烟圈告诉我:“单位完全拿他们当牲口了,实习期就是一苦力,那些工人都瞧不起他们,还特么的作威作福,我呸。”

另一同学秀才因为长相较为文质彬彬,一张国字脸看上去颇具官相,在城市的最基层某个社区的支委会当了个小小公务员,由于工作性质,秀才每天早出晚归。不过晚上回来后秀才总是很亢奋,丝毫没有大虎那种菜色黄的脸色。他一脸地告诉我们今天谁家两口子吵架了,男的把女的衣服撕烂了,露出了咪咪;要不明天谁家钥匙忘带了,秀才率领110破门而入,惊奇地发现床上躺着一对嘿哧嘿哧卖力的男女,这男女话题永远是秀才回来讲给我们听的。久而久之,男女话题就成了我们三个的共同话题了,每当听到这里,大虎就开始骂起来了:“妈的,我们那个破单位,全是老爷们儿,那些老师傅仗着自己有技术,洗澡冲凉的时候还拉着我们去给搓背,搓背其实也不算啥,更为要命的是连个女人都不见着。”说完大虎眼光里流露出好色之光。

我们三个都是穷孩子,为了节约房租费,我们三个选择了合租在一起,一人一个房间,谁也不打扰谁,乐得个清净。几个大老爷们都很懒,一到周末大家就比相互压床板,看谁时间压得久,最后往往是我和大虎胜利了,而秀才则骂骂咧咧的去买吃的。

这样的生活在我们大学毕业后持续了两年,当某个星期六的早上秀才挨个房间敲开我们的房门,告诉我们抓紧时间打扫卫生,他女朋友要来的时候,我和大虎这才恍然意识到我们的生活中缺的东西太多了,至少现在缺个女人。

中午看着秀才和女友甜蜜蜜的相互喂饭,我和大虎都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不是我们害羞,而是我们想找块砖头削这孙子。

秀才无论是大学观看岛国动作片还是大学谈恋爱,永远地走在了我和大虎的前面。

受了秀才恋爱的刺激以后,我和大虎开始沉默了,昔日客厅热闹的基友团开始变得空荡荡的了。

大虎在房间里干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每当我突然破门而入的时候,大虎总是手忙脚乱地看着桌面发呆。

我有一次当着秀才和他女友的面问起大虎为什么老是望着桌面发呆的时候,大虎的脸瞬间红了,秀才似乎看出了门道,带上自己的女朋友就回房间了。大虎一看秀才走了,二话不说将我抓到了他的卧室,一顿猛压,那个时候我们还不知道基友什么意思,总之大虎觉得达到了报复的目的就可以了。

不久之后,秀才开始和女朋友同居了,我和大虎更是羡慕不已。

我看着他们,心底泛起一阵悲楚,为毛我上网钓那些女的,没有一个成功的,连还没有见面就把我PASS了。

冬去春又来,连小动物都开始恋爱了,我和大虎还是单身,好歹这中间大虎还谈过几个,至于压床板没有,我就不知晓。

而我仍然是一无所获,连晚上做的梦都和女人有关,外国公主、皇后在我的梦里轮流出现着,每天早上我都在笑声中下咽着口水醒来。

我开始发呆起来,这样的单身苦逼日子何时才是个头?

一天下午下班后,我正在收拾自己的东西,想着明天就是周末了,我该如何打发着苦逼的日子。

突然我的电话响了,我掏出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考虑了一下后,接通了这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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