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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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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们已经在收拾行李了,要快些离开这里,再晚点就出不得城门了”,贝子一脸着急,却也没讲到重点。

“为什么?”

“哎呀,这城里有百姓染上了瘟疫,很快这里就会收到消息封锁城门了,花公子咱们得快点了,这要是耽误了,可就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到京城了。”

花柏栀皱了皱眉,好的不灵坏的灵,“嗯,我知道了,你先去收东西吧。”

花柏栀看着不带走一片树叶的贝子离开,自己转身才想起元恩薰已经入睡了,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转而去找小七了。

元恩薰躺在床上睁开了双眼,眸子平静无波,与刚才握着花柏栀的人判若两人。

本以为花柏栀会回到这个房间,这才打算假装继续装睡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装睡,就是想靠着花柏栀,这样才能让她觉得温暖,觉得安心。

是依赖吗?

从花柏栀陪自己吃饭到现在,她只是闭上双眼,可是思考依旧继续,从未睡着。

麟儿的死,她始终觉得自己得负最大的责任,她始终无法原谅自己,她闭上双眼,在心中发下誓言,一定要为麟儿报仇,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要让幕后黑手血债血偿。

在山洞的时候,听到花柏栀亲口承认自己是女人的时候,她真的是生气,那时候只是以为自己生气这么交心的朋友会欺骗自己,难道自己不值得深交?

经过了那么多的日日夜夜,她终于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喜欢她。

原来自己不高兴,是因为她喜欢和扶摇待在一起。

原来自己会感动,上穷碧落下黄泉,生死相随,是因为自己已经动了情。

原来自己会生气花柏栀欺骗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在和花柏栀交往的过程中走了心。

可是为什么让自己动了心的人是个女人,老天这的跟她开了个玩笑,而她还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个玩笑,不在乎嘲讽,明明知道她是女人,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告诉自己她喜欢自己,可是自己却装作没看见没听到。

这是有悖伦常的,这是错误的,可是为什么自己怎么都说不出拒绝的话,这样暧昧不清,终究是要伤了她的。

是的,她舍不得,真的舍不得,她心心念念的是自己。

无论她的动作有多伤人,花柏栀在山洞也没有舍自己而去,就在刚才她还说的是,‘我该怎么办’,是啊,我们该怎么办?

“主子,城门已经封锁了,看来我们要另想办法从城内出去了”,毛鸡从外面大步向房间里走来,步履沉稳,他带来的消息丝毫没有影响到她。

“嗯?”,花柏栀首先站了起来,如若是平时呆上一些时日倒也无妨,可是现在他们是为送元博麟的尸身回京城的,这样突如其来的瘟疫,让人毫无防备,“没有其他法子了吗?”

“有”,药酌抿了口茶,淡定道。

花柏栀脸上马上露出了一抹惊喜的笑容,“是什么?”

药酌嘴巴一张一合,吐出了一个字,“等。”

“……”

“不要以为老夫是万能的,所有的一切在死面前都是空的,他们都怕死,这要是放我们出去,死的人可就不止那个守门的人了,后面还有一大批。”

“那该如何是好?”,花柏栀没有怪药酌,毕竟他说的是事实,追根究底还是自己没本事,花柏栀颓然的跌坐在椅子上。

“城内情况怎么样?”

“疫情还在扩散,已经死了十几个人了,现在只要有百姓出现一点类似的病症,就会被官兵赶到了城内一间荒废的院子里去了,有许多官兵在把守,只准进不准出。”

花柏栀皱了皱眉,不发一言。

“城外呢?”

“还不清楚,只是城南和城北两边的城门都被军队封锁住了,据说是皇帝下的旨意,为了防止疫情扩散,任何人不得从城内出来,直到皇城内来的御医能够治好这瘟疫”

药酌听着听着勾起了嘴角,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又好像是想起了过往的一件好笑的事,“那可以知道御医们什么时候能到吗?”

毛鸡看着药酌的笑,有些走神,摇了摇头。

“呵”,药酌冷笑了一声,“他果然还是和过去一样蠢,等到这城内的人死光了,这些御医大概就到了。”

毛鸡没有搭话,继续说着城外的情况,“除了城门外的军队,还有从嘉州剿匪回来的五王爷和七公主,回京有两条路,只有从这座城过才是最近的”。

花柏栀呆了呆,七公主不就是扶摇吗?她不是回京了吗?怎么会去剿匪?

药酌没有看见花柏栀的表情,他并不知道那晚那个差点被他的白衣人射成蜂窝的女人就是七公主,如果知道的话大概会不顾一切的把她杀了一点都不留情。

“哦?”,药酌露出一个感兴趣的笑容,“那么巧,他和连倾城的女儿与我只有一门之隔呢?”

“是”,毛鸡恭敬的答道,“我们的人传来消息,七公主为五王挡了一箭,现下受了重伤。”

“好好”,药酌高兴的笑了出声,“是谁射的那一箭,老夫有赏,哈哈。”

在药酌欢呼的同时,花柏栀心里咯噔,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上担心的表情一览无余。

“你怎么了,你不高兴吗?”,药酌停下了笑声,勾起的嘴角证明了他此时心中的欢呼雀跃,似乎也没了平时的冷静,没看出花柏栀的担忧,只是看到她大幅度的动作才开口问她的。

“没事”,花柏栀失神的答道,很严重是怎样,是有多严重啊,她不是公主吗?怎么还要替人挡箭啊,她好想问毛鸡,扶摇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药酌没治好先皇后,皇帝怒杀他全家,所以才讨厌皇家,可是花柏栀却觉得药酌对五王并没有过多的在乎啊,这是为什么?

药酌只是问问花柏栀而已,对他的回答并不关心,“你说现在皇帝有没有收到消息,你说皇帝现在是什么表情?他的常胜将军赢得灰头土脸,最喜爱的女儿还受了重伤,哈哈,老夫似乎看到了他脸上心疼愤怒还有狰狞的表情了,这肯定是报应。”

“不过,连倾城可真是生了个好女儿,不像连倾城更不像皇帝,倒是挺重兄妹情谊的,可惜生在了皇帝家了。”

“回主子”,毛鸡一直等了好一会,药酌才说完了自己的话,他才开始接着药酌比较前面的那句话来说,“射伤七公主的不是我们的人,是那群土匪。”

“……”,药酌有些无语的看着毛鸡。

“你派人去杀扶摇他们了?”,花柏栀在听到毛鸡的话之后,惊讶的开口质问两人,忘了东西南北。

“是啊,不过是去添把火,谁知道这渠抚的军队那么弱,连个公主王爷都护不住,哈哈哈”,药酌叹了口气,“只可惜老夫不能手刃他们。”

花柏栀很快就收敛了情绪,因着药酌太过兴奋于扶摇受伤的事,瘟疫的事并没有机会继续说下去,而且花柏栀现在也没有心情听这个,花柏栀是不喜欢扶摇,这指的是爱情,可是扶摇在她心里占了很大的空间,她是她在这个地方最好的朋友,没有之一。

上次说话说的那么难听那么伤人,不是她的本意。她只是不想扶摇在一个绝对不会喜欢她的人身上继续浪费时间,花柏栀看的出,扶摇早就深陷情网之中,她爱的太大方了,可是这样的爱,心里的伤口才会更深。

如果花柏栀知道,扶摇身上的伤是因为她才会有的,她又该作何表情呢?

花柏栀离开药酌那里之后,在毛鸡经常经过的地方坐了下来,等他的到来。

她必须清楚的知道,扶摇现在怎么样了?否则她根本没办法安心。

果不其然,不一会,毛鸡右手就拿着剑向花柏栀的方向走来。

老远就看见了花柏栀,她的眼神一直在自己身上打转,所以他并不多惊讶,也不等对方开口,就在她两米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等着她的问题。

“毛鸡,你刚才说七公主受伤了?”,花柏栀想确认一遍,“你说的七公主可是扶摇公主?”

毛鸡淡淡道,“是。”

花柏栀微怔,有些紧张的继续问道,“她伤到了哪里,伤的严不严重,现在有没有只好……”

面对花柏栀炮火连珠的问题,她的担忧和紧张,毛鸡选择了无视,而是敏感的问出了一个花柏栀不想回答的问题,“你认识七公主?”

花柏栀愣了片刻,忙摆手道,矢口否认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承认,她们回京城还要靠药酌呢?

“那天晚上那个自称严熙茗的黑衣女人可是七公主?”

“嗯?”,花柏栀有些心惊,没想到这个平日面无表情的白衣人,居然那么敏感,她只好装傻充愣了,“我怎么可能认识公主?我这么一个无权无势无财的人,怎么高攀得到公主呢?”

对于花柏栀的装傻充愣,毛鸡只是瞥了一眼,可是花柏栀确确实实觉得那不是单纯的瞥了一眼,而是给了她一个白眼,“七公主,封号扶摇,本名明熙妍”。

严熙茗,明妍熙,这只是倒过来啊,扶摇你是不是傻。

花柏栀根本不知道扶摇叫什么,她只知道,这皇家的人都姓明,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说扶摇的名字。

“探子来报,七公主伤的很重,其余的我一概不知,但是她是个公主。”

“……”,对啊,她是个公主,怎么有人敢不管她的死活。

远远的,外面的急促紧凑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思绪,均向声音的方向投去了疑惑警惕的眼神,那个忙跑来的小二,本想向他们打报告,可是跑的太急没有刹住车,而两个人也没有要拦住他的趋势。

“两位公子,外面……外面……来了来了……”,小二跑的急有些喘不过气来,“来了一群官兵。”

“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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