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0章 要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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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杨剑眉轻扬,对窦蔻的回答确实有点措手不及。然而不过片刻便又翘起了嘴角。

“唯今之际还有什么比这女人失忆更好搪塞这老太婆的?”端木锦心里已有了对策。

但是卢太后看到窦蔻这张脸却感觉无比陌生,一拍桌子道:“大胆,竟敢冒充将军府嫡女,来人啊,给我拖过去杖毙。”

她从来没有见过窦蔻,更不知道宣威将军府还有一位适婚的嫡女。

窦蔻起身夸张地大叫着跑到端木杨身后,拽起他的衣袖抱怨,“我就说人家太后不认得我你偏不听,一定要我来。还有,我说我不是你的王妃你还不信,这下子好了,可怜的我竟然葬送在此,你陪,你陪我性命,呜呜!”

卢太后还从没见过有人跪在她跟前又自己起来的人,还跑到外人面前告状,她气不打一处来。

“反了,反了!来人!给哀家……”

“太后!”端木杨在窦蔻的死拽之下起身,淡淡地说:“太后因何而怒?这不是太后给本王赐的王妃吗?怎么可能是假冒的!本王可是用八抬大轿从宣威将军府接来的窦怀谆嫡亲的女儿,其母张婉月是邹阳县县令的女儿。窦蔻,才是窦怀谆嫡亲的嫡长女。”

卢太后的愤怒被理智地压了下去,这些话足以让她明白很多事。心里对卢氏这个侄女失望透顶。

“哼!”盛怒之下将茶碗扔到了窦蔻脚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她骂的是卢氏。

窦蔻却是大声叫着跳脚,“烫,烫!王爷,我想回家。”

端木杨很满意窦蔻的表演,至少气到了老太婆,笑道:“蔻儿,再忍忍,一会带你回家。”

“啊?哦。”窦蔻被他这话吓到了,这人竟然叫她蔻儿,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不过,这话好恶心,她不喜欢听。

如此,窦蔻便安静下来了。

端木杨向来不买卢太后的账,这在宫里是不公开的秘密。所以那准备来拖窦蔻去杖毙的人也就没过来。

卢太后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心情,问“肃亲王,这是怎么回事?”

端木杨道:“如太后所想的那样,本王的王妃就是窦蔻。本王与王妃已经圆房,感情好着呢。只是本王解了得意楼中的小倌倌谋杀案后,被别有用心的人趁机劫走了王妃。王妃被劫走后,被外出游玩的小锦救下,等她醒来便已失忆。”

说着拉过窦蔻的手,将额前发拿开,露出了一道还未完全愈合的疤痕,“这就是证据。”

“你放手,你放手!”窦蔻万分不想被他拉着,不断地挣扎,“谁是你的王妃,我不是。”

端木杨无奈地放了她,摆摆手道:“太后,你也看到了,王妃的脑袋受了伤,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实在是伤脑筋啊。本王以为,王妃这个样子不便继续陪太后说话,容我等先行告退。”

卢太后却是笑道:“肃亲王这是何话?既然来了就不用急着走。王妃虽然因伤失忆,这兰花还是要赏的。”

话毕看了眼身边的老太监。

老太监捏着兰花指道:“肃亲王请稍后,奴婢这就让人把花送来。哎呀,奴婢差点忘了,官家教坊里的花魁也来了。太后娘娘,要不让这花魁给咱舞一曲?”

卢太后呵呵笑道:“去吧。”

窦蔻眯着眼,看了这个看那个。

这么说她今天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等待她的只有看戏?

卢太后的意图很明显,那就是想时不时地羞辱一番端木杨,就像每年都要在文武大臣面前抖一些皇帝的错一样。

别问她是怎么推理出来的,这很简单,因为卢太后让于青青来为他们舞一曲。

于青青是谁?一个官家教坊女,说白了就是歌妓。是上不了台面的,比起宫中奴婢来都低人一等。可是卢太后就是让一个歌妓入宫献艺,为的是什么?

因为谁都知道端木杨的心头好是于青青,在他面前让他的心上人做这事,那不是羞辱他是什么?

所以说窦蔻一开始就不担心卢太后会对她怎样,就算会对她怎样有端木杨在也,不会让她怎样的。

何况她已经失忆了,这老太婆还真不能把她怎样。

端木杨确实脸面黑黑,但他并未说话。

很快,兰花的幽香便飘在大殿之上,音乐响起,一队舞娘轻盈地从后台走出,开始了翩翩起舞。

舞在正中间的就是于青青,她身穿薄衫,露出姣好的体态,柔美的舞着腰肢。手上长长的水袖,随着她的动作来回摆动,柔美中透着一股韧劲。

窦蔻吃着可口的水果,看着那美美的舞姿,心想:“这于青青确实有两下子。若是用这舞比作她人的话,此女并非只会撒娇卖乖。”

一曲舞完,于青青已经娇喘连连气息不平,与一众舞娘跪在大殿上等候差遣。

卢太后咯咯笑道:“不错,真不错。不愧是教坊里的花魁,比起宫里的歌妓好上不少。来,赏花魁青青一匹月华缎。”

“谢太后赏赐!”于青青磕头谢恩,她相当不甘心,不敢抬头看端木杨,怕她会失控。

于青青怕什么来什么,很快又听到卢太后说:“肃亲王,你觉得这舞如何?何不来点赏赐!”

窦蔻真想为卢太后这话点赞,您老人家问得真好,她太想看这戏了。

端木杨脸面铁青,看着柔弱的于青青很是心疼,起身道:“自然是要赏。青青姑娘蕙心兰质着实让人怜惜,不如太后把她赐给本王为妾吧?本王纳她为妾便是最好的赏赐。”

窦蔻一愣,这人还真是不客气哟,在嫡妻面前竟然要纳妾?要是她真在乎这人的话还不得气死。

于青青眉头紧蹙,并未因这话而感到开心,她要的不是妾而是王妃的名分。

卢太后想也没想地摇头,“这怎么可能呢,肃亲王就死了这份心吧。你贵为亲王怎可纳教坊女为妾?你若是纳个宫里的奴婢或是外面的平民之女为纳,哀家也不会拦着。但是低贱教坊女是万万不可的,你将祖宗的颜面往哪儿放?何况,你与王妃刚刚圆房就要纳妾,你让我这侄女以后还怎么在王府立足?”

“什么?”于青青听到最后她蓦然抬头,他们,他们已经圆房了?

窦蔻低头什么也不想说,想要平安离开皇宫她就得无话可说。

端木杨也侧过脸去抿着唇,因为不想让刚才的话打脸。

然而这些落在于青青的眼中却坐实了他们已经圆房的谎言,名为嫉妒的杂草疯狂蔓延,在心里恨恨地说:“这个女人,我想要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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