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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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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时至傍晚, 扬州城最热闹的酒楼——春风楼之中早已是座无虚席。

春风楼二楼紧挨着走廊的一间包厢内,丝竹声不绝于耳,席上的公子哥们正在饮酒作乐、好不快活。

春风楼的小二一边忙着给几位客人端茶倒水, 一边殷勤地介绍道, “各位爷, 我们酒楼前几日新到了一批陈年女儿红,口感醇厚, 窖香浓郁,实乃不可多得的陈年佳酿。我们掌柜的知道各位爷常来,又都是爱酒之人, 怕您们错过了可惜,特地把这好酒留了三坛, 就等着各位爷来楼里赏脸了。要不, 小的这就把那三坛酒给您们送上来?”

小二知道这些人是春风楼的熟客了, 以往这群公子哥来了春风楼,回回点的都是最好的酒, 这次定然也不会例外。

“那还废什么话,全部给爷送上来。”杜勇酒意正熏,想也没想, 便如往常一样接话道。他是爱酒之人, 听说这女儿红是不可多得的陈年佳酿, 那股馋劲就上来了, 自然是要品上一品的。

“是是是, 小的这就给您去拿。”小二高兴地转身就要出门去楼下拿酒。

旁边有人笑嘻嘻开口道,“听说这种女儿红一坛价值至少两百两,今日就多谢杜兄请客了。”

什么,两百两?

杜勇顿时酒醒了些, 两百两一坛,那三坛岂不是就要花上六百两?他一个月也就只能从家里支个五百两,还不够付这三坛酒钱的。

以往的时候有沈二那家伙在,倒是不必担心,有什么好东西只管着先点了,反正回回都有沈二抢着买单,其他人也不必操心付钱的事儿。今儿个沈二不在,要自己来掏这么大一笔钱请客,杜勇就不太乐意了。

杜勇忙一拍脑袋,改口道,“哎呀,瞧我这破记性,这陈年女儿红我前几日刚在外祖家喝过,说实话,滋味不过尔尔。小二,这女儿红就不必上了。”

小二脸上的笑容都僵了僵,他在这酒楼里前前后后伺候过这么多的客人,对这种情况倒也不陌生,一下就明白过来这位杜公子说酒滋味一般不过是托词,估计是觉得这酒贵了,舍不得花钱。小二垂着眼皮,暗中扫了一眼席上,心道怪不得呢,往常总爱请客的那位沈二公子今儿个不在。

小二也是个伶俐的,并不将内心的那一分轻鄙表露出来,只弯腰应道,“好嘞,您有事再吩咐小的。”

席上其他几人原本还以为杜勇破天荒地要请客,能尝尝那陈年的女儿红,却没想到杜勇脸皮这般的厚,说出去的话竟然还能收回来,心中不免嗤笑这人实在太过小气。

但要他们自己出钱请客,让别人白吃白喝,他们也不乐意。

一时不免想起出手阔绰、最爱买单的沈二,要是沈二那家伙在就好了,今天定然能尝到这陈年女儿红。

有人因为这喝不着的女儿红想起沈二来,不由得念叨了一句,“这沈二怎么回事?都半个月没有瞧见人影了,连书院也不来,到底干什么好事去了?”

“唐兄,你还不知道啊,沈二被博文书院给劝退了。”

“嗨,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他也不是头一回被劝退了,像以前那样,给书院再捐一千两银子不就解决了。”

“不不不,这次可不一样。我听说啊,他爹原本是这么打算的,一千两银票都准备好了,结果沈二死活不肯,说自己在哪儿读书都是一样的,白白浪费钱干什么,非要从博文书院退学、说要转去云川书院读书。还高高兴兴地叫他爹把省下来的那一千两银票给他,肥水不流外人田。”

有人闻言,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沈二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抠门?就为了省下这一千两,就打算从博文书院退学了?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出手阔绰、最爱面子的沈二吗?

虽然说沈云廷在博文书院隔三差五地翘课,也根本没有学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但在博文书院读书的有不少都是非富即贵的世家公子,即使学不到什么,在书院结交一些世家公子,与之多多来往打好关系、以后也算是有了靠山,能从中获利不少,所以有些人即使不是为了读书,也会努力地想尽法子往博文书院挤,花上几千两都在所不惜。

结果沈云廷就为了那么区区的一千两,就要从博文书院退学,转学去那个穷得叮当响、夫子都快被挖光了、全是穷酸书生的云川书院?他是脑子不好使,还是疯了?

“难道沈二最近缺钱了?”不然这件事怎么都说不通。

“恐怕还真是因为这个,这沈二也不知怎么鬼迷心窍了,要去投钱给云川书院,他爹不给,沈二还找我们借了一圈钱。他自己打算投三千两进去也就罢了,还忽悠我们跟着一起投。”

借钱?以前从来都是沈二借给别人钱,还是头一次听说他跟别人借钱,看来是手头真的紧了。

“闵兄,你该不会真的信了沈二,跟着他一起投了钱进去吧?”有人咂舌道。

“我又不是沈二那傻子,哪有那么容易被人骗。”闵公子嗤笑一声。

三千两银子,花在云川书院那种破地方,沈二是真疯了。到头来怕是要赔的血本无归。

也不知道那借出去的两百两银子还能不能收回来,闵公子一时又有些后悔,早知道当时应该直接说自己身上没有钱才对。

其余人听得他说沈二都穷到连二百两银子都要找人借了,暗暗琢磨着以后碰上沈二要不还是绕道走算了,以避免沈二手上的钱不够、也来找自己借钱。

“沈二借这么多钱投给云川书院,到底要干什么?”有人好奇道。

“你们还记得之前赝品玲珑锁的事情吧,那回沈二不是出了大糗吗。我估摸着,沈二还对之前的事耿耿于怀,所以要投钱资助那慕渊的课,想要做出点成绩来、一雪前耻呢。”闵公子解释道。

“我记得,那姓慕的除了制造出玲珑锁之外,好像也没再做出过什么令人眼前一亮的稀奇物件儿了吧。沈二倒是想得挺美的,别说是几年了,就是十年也未必能做出来一个。听说温大小姐之前上万两真金白银砸下去,慕渊也没造出什么好东西,估计温大小姐正急着把这个烂摊子甩出去了,可巧沈二主动送上门去了。”

“有了沈二这傻子接手,温大小姐这下倒可以全身而退了。啧啧,温大小姐不愧是天性奸猾的商户女,这算盘果然打得精。”其中一人啧啧两声,语气带着几分轻蔑,这太过精明聪明的女子,就不大讨人喜欢了。这女子嘛,无才便是德,就该性情柔顺些、乖乖在后宅做朵解语花,做个安分守己的妇人才是正道。整日的抛头露面、跟男人一般在外头勾心斗角地做生意,像什么话?

“听说这温大小姐容貌生的不俗,沈二说不定是终于开窍,中了美人计,这才心甘情愿上钩,只为了成为温大小姐的座上宾呢?”有人往某个方向揣测,引来席间一阵不怀好意的低俗调笑,“那这沈二倒是个有福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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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家大宅,正厅之中。

宁鹤给温棠把完脉,收回手,“温大小姐身体已经痊愈,以后不必再吃药。”宁鹤这次到扬州是专程给温棠复诊,如今温棠痊愈,他也可以不必再奔波于江城和扬州两地之间了。

这个结果算是在温棠的意料之中,不过温棠另外还有一个问题,在脑子里盘旋了很久,最后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宁大夫,依你看我还能活多少年?还能活个十年吗?”毕竟双腿能够走路是可以瞧得见的,但是关于能活多久的问题,温棠觉得还是再问一遍大夫比较放心。

宁鹤被她问的莫名其妙,问他寿命的事儿算怎么回事,“我是大夫,又不是算命先生……”

他的医术难道这么不值得信任吗,都说了她已经痊愈了,活十年,这是多瞧不起他。

宁鹤还是给她吃了颗定心丸,“温大小姐现在的身体状况,比一般的闺阁女子还要强一些,正常活个三四十年也是没什么问题的。当然,前提是没有发生什么意外,比如中毒、受重伤之类的。”

看来真的逃过了那所谓的十六岁的短命相,温棠默默松了一口气,开心地道,“那我就放心了,多谢宁大夫。”

又扭头吩咐蝉衣,“蝉衣,去拿诊金给宁大夫。”

“诊金就不必了。”宁鹤抬手阻止,清了清嗓子,方才开口道,“我听说,温大小姐资助云川书院,还开设了一些特别的课?”

温棠挑了挑眉,提起几分兴致来,“没错,宁大夫竟然也听说了?我倒不知道消息竟然传的这么快。”

宁鹤有意提起这件事,必然是有什么后文的,温棠也不急,只安心地静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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