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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第 7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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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温棠见陆寒州冲着自己微微点头, 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看来他应该是已经接到了那位夫人,大约是将人已经送回她那位走散的夫君身边了。

温棠安心下来,这位夫人在外奔波了这么久, 也算是能够和家人团聚了。

至于这位夫人的身份, 虽然陆寒州没说, 但是能让扬州城的官兵连着一段时间搜捕, 又能让陆大人连夜奔波带着人手赶去别庄找人, 只怕是这位夫人和她夫君的身份地位不在陆寒州之下。

也不知道,究竟是何等尊贵的身份——

温棠长而密的睫毛轻轻地垂下, 遮住了明亮双眸之中一闪而逝的微光。

梁小七倒是并未察觉到两人之间细微的交流,只眨着眼睛,笑嘻嘻道, “大表哥你回来迟了一步,错过了今日的热闹,今天我在府中办了赏花宴, 还跟温姐姐做成了一桩大生意呢。”

陆寒州被她这么一说倒是明白了, 难怪方才他策马而归时, 瞧见有不少马车都陆陆续续从梁府的方向过来,原来是小七邀请过来做客的。

原来温姑娘是因为做成了生意, 才这般高兴的。

陆寒州漆黑的眼眸掠过梁小七身侧,就见方才笑意灿然的温棠, 眼中光芒已然收敛,少了几分锋芒毕露的艳色、又成了平日里对着外人温柔无害的疏离模样,陆寒州收回视线, 心头莫名地滑过一丝遗憾。

————

陆寒州回到梁府的同时,载着荣娘的马车也已经到达了李贤暂住的偏僻别院之中。

李贤早早地就等在了院子里,听到门外传来的麟麟马车声, 李贤猛地起身,快步朝着院子外头走去。

荣娘一手护着肚子,一手扶着影三的胳膊下了马车。

一抬眼,就见李贤脚步匆匆地从院子里面出来,走到门槛前的时候没注意脚下,还被门槛绊了一下,险些摔了一跤,好在旁边跟上来的影二即使地拉住了他。

李贤自从那日得了荣娘的消息之后,便一直心绪不宁,可惜他身体不好,不能跟着陆寒州一起前去找人。他只能一日日在别院之中等着,等着陆寒州能将荣娘带回来,又怕自己的期待会落空,陆寒州最后迟了一步,什么人都没能带回来。

如今总算是见到了人,李贤一颗起伏不定的心才算是终于落了地。

“殿下慢些走,怎么比我这个怀孩子的人还要不小心。马上都是要当爹的人了,这般不稳重,以后可要叫孩子笑话。”

荣娘语声温柔,眉眼含嗔,目光对上李贤的视线,一时之间,两人眼中都隐隐有了泪花。

虽说才分离不过半个多月,但当日离开之时,身后追兵重重、杀机四伏,两人都以为当时一别,以后便是天人永隔、不复相见。

却不曾想到,两人竟然还能够有在世上重逢的一日。

虽说两人因为先前的奔波逃命都清瘦了些,但是能够好好地保住性命,已是万幸,而且荣娘腹中的孩子也还好好的,没有出什么意外。

他们一家三口,总算是团聚了。

荣娘见李贤病容更甚以往、脸颊消瘦、眼下青黑,便知道他这些时候定然是挂念着她和孩子没有休息好,眼中的酸涩之意更浓,荣娘眨去眼底的泪花,今日是重逢的大好日子,可不能哭。

荣娘上前两步,握了他骨瘦如柴的手往院子里走,叮嘱道,“我不在,殿下也该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才是。”

李贤自然是含笑点头应下,如今荣娘回来了,他以后心无牵挂,这病也会好的快一些。

李贤如今的身体虚弱,不宜在外受了风,荣娘陪着李贤进了屋坐下,这会儿才总算是有空将心头的疑惑问了出来,“殿下怎么会知道,我在扬州郊外的别庄之中?”

当时陆寒州找来的时候,她意外之下、只顾着询问他殿下如今是否安好,后来得知殿下一切都好之后就放了心、又有些疲倦,便在马车上先歇下了,后来进了江州城之后,陆寒州派了人护送她们过来,自己策马往梁府去了,是以她还没来得及跟陆寒州询问清楚。

李贤听她询问,便将当日陆寒州顺手捎带点心给他的事情说了一遍,笑道,“要不是正好让我尝到那点心,寒州也没办法这么快从温大小姐那里问到你的位置。”

荣娘闻言,颇有些意外,竟然是因为这般的阴差阳错和巧合吗?

幸好,她先前将那方子给了温姑娘。偏偏这般凑巧,这温姑娘来到江州城送了点心给陆寒州,陆寒州又不爱吃点心,将点心给殿下带了来,这才能叫她们夫妻团聚。

这位温姑娘,倒可以说是她们夫妻的贵人了。

荣娘解了心头的疑惑,盈盈笑道,“说起来,当日还要多亏了这位温姑娘好心搭救,我和影三才能够从那些守城官兵的眼皮子底下逃脱,借住在她庄子之中逃过了一劫。”

或许也是上天怜悯,让她正好遇到了这位温姑娘,方能逢凶化吉。那几张糕点方子作为谢礼,倒是薄了些。

李贤只知道点心的事情,倒不知道荣娘先前还经历这么一桩险事。李贤听荣娘说起这事,一时甚是庆幸,怪不得当初三皇子手下的人在扬州城内外官道上搜查了那么久,却毫无所获,原来是温大小姐将荣娘和影三伪装成身患恶疾的病人,藏在了自己的别庄之中。

这位温大小姐的确是个心善之人,看来以往那些在扬州城之中做的那些好事,也并非是像有心之人诋毁的那样——说是什么商户为了沽名钓誉而刻意为之。

————

江州城最大的茶楼之中。

温棠坐在包厢靠窗边的位置,慢慢地饮着杯中茶水,楼下行人车马来来往往,转头瞧了一眼桌上的滴漏,晌午已过半。

如画垫着脚尖伸着脖子朝下面望了又望,见这会儿了还没有出现那位郭夫人的身影,抿着嘴唇,遗憾地叹了口气。

“大小姐,那位郭夫人是不打算来了吧?”

如画仔细想想,人家好端端的官家夫人,想必也是不缺钱花的,估计也对大小姐说的生意不大感兴趣吧。

“不着急,再等等。”温棠虽然说没有十成的把握,但瞧那位郭夫人手头似乎不太宽裕的样子,隐隐觉得这件事情希望不小,否则她也不会贸贸然地提出邀约了。退一步讲,就算郭夫人不来,她也不过是损失了一笔茶楼钱、浪费了半日功夫罢了。

小二进来包厢,给温棠这边的桌子换上第三壶茶的时候,温棠总算是等到了姗姗来迟的郭夫人。

“家中有事耽搁,让温姑娘久等了。”郭夫人进了包厢,揭了头上的幕离,她今日似乎出门有些着急,未来得及仔细状扮,露出了微红眼角下的一点儿浅浅细纹,“不知温姑娘找我何事?”

昨日郭夫人收到邀约之时,就觉得有点儿奇怪,邀约之上温棠自称,有一桩生意想要和她谈谈。不过是一面之缘,她连话都没有跟这位温姑娘单独说上一句,这位温姑娘怎么就要找上自己商量生意的事情了。温棠也没有具体说是什么生意,莫非是跟昨日那玲珑锁相关?

那玲珑锁虽说的确奇货可居,不过她似乎也帮不上什么忙,郭夫人思及手中所剩无多的余钱,还是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绝,决定今日过来看看情况。

温棠拎起桌上的壶,亲自斟了一杯茶,送至郭夫人面前,开门见山道,“不知道夫人有没有兴趣,与我合作胭脂生意?”

“胭脂生意?”郭夫人微微一怔,原来温棠说的生意指的是这个,有些讶异道,“姑娘怎么会想到邀我合作?”

“昨日赏花宴上,我观夫人妆容令人眼前一亮,正好我初到江州、手头这胭脂生意没什么起色,便想请夫人这个内行人帮个忙。若是夫人愿意同我合作,夫人应得的那一份报酬我定不会亏待了去。”温棠不遮不掩,将自己的想法坦诚道来。

郭夫人听她说的直白,神色坦荡,倒也放下了那一点儿戒备之心,只道这位温姑娘手中的生意倒是不少,连胭脂也有涉猎。至于温棠说的妆容,郭夫人心里也有数,清楚自己上妆技术的确出众,所以偶尔会有相熟的夫人遇到重要的场合,会请了她帮忙去上妆,往往还会送些谢礼,也算是解了她手头的困窘。

只不过她到底是官家夫人,不是什么专门上妆的娘子,不是什么人都能请的动的,身份低一些的人家也不好来请,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她们郭家表面瞧着光鲜亮丽,实际上府中人口不少,每个月花费巨大,年初的时候老夫人决定缩减了府中开支,每个房里的月钱都折了一半,这平日里应酬不少,郭夫人这手头便有些捉襟见肘了。

是以温棠方才提到报酬这一项,着实让郭夫人有些动心。

然而她擅长的这一点,在卖胭脂这种事情上似乎也帮不上什么忙?毕竟客人都是买回胭脂之后,也不可能人人都要找她来画?自己也分不出这么多功夫来。

温棠见她虽然并未答话,却也并未立刻拒绝,便知此事有戏,笑着继续道。

“夫人不妨先听听我这法子,再考虑考虑?”

————

三日之后。

雷掌柜的杂货铺前,前所未有的热闹,门外都是些拥拥挤挤的妇人或是年轻姑娘。

隔壁铺子的刘掌柜从自家米铺里探出头来,咂了咂嘴。

这雷掌柜的铺子在他旁边开了这么久,还是头一次出现这么热闹的情形,这一下子,显得他仅有三个客人光顾的米铺冷冷清清的。

“刘掌柜,这隔壁杂货铺平时不是都没什么人吗,今日怎的这般热闹?”有前来买米的汉子瞅一眼热闹的外头,好奇地询问刘掌柜。

刘掌柜闻言嗤了一声,“人家雷掌柜可阔气的很,说是这三日买一盒胭脂还送一袋子蜜饯。除此之外,还免费帮客人画一次妆面,可不就热闹起来了吗?”

雷掌柜铺子里的胭脂与江州城中普通铺子的胭脂价格差不多,这又是赠送一包蜜饯又是赠送一次妆面,这白占的便宜谁不爱。

这前面三日的甜头给的太大了,等过了这三日,没有便宜占了,只怕是就没什么人光顾咯。

刘掌柜撇撇嘴,明摆着的亏本买卖,也就雷掌柜这样不会做生意的人才能想的出来。

那同刘掌柜问话的汉子听明白了,“怪不得这么多姑娘家,原来是有便宜可以占,我也去替我媳妇瞅瞅。”

买来的胭脂送给媳妇,送的那包蜜饯正好给家里的老人孩子当零嘴。一举两得,只出一份钱,家里人都顾到了,这难得的便宜嘛,不占白不占。

————

“姑娘瞧瞧这妆面可还满意?”

轻纱遮面的郭夫人放下手中眉笔,将一面巴掌大的小小铜镜递到年轻姑娘面前。

年轻姑娘接过铜镜,镜面映出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像她,却又不太像。

五官明明还是原来的五官,但模样瞧着,也不知道怎么就变得比平日里水灵了几分。

“多谢这位娘子,您手艺真好。”年轻姑娘满意地弯起眉眼,铜镜之中便映照出一双弯弯的笑眼,眉心贴了海棠花钿,添了几分别样俏丽。

这胭脂水粉之类的东西她以前也买过,只是自己用起来却远远没有这位娘子这般好的手艺,妆扮过后比现在这幅模样却要逊色许多。

年轻姑娘妆扮一新,高高兴兴地从里间出来,到柜台处付了银子,抱着买来的胭脂和赠送的一包蜜饯往外走。

“哎,这是刚刚进去的林家小丫头吗?”有认识她的妇人揉了揉眼,这进去前和进去后的差别也忒大了些,瞧着水灵了许多。

妆扮一新的林姑娘笑嘻嘻地同妇人挥挥手,“岑嫂子,那我先回家去了,这铺子里送的蜜饯味道挺好,我赶紧拿回去让家里的侄儿侄女们也尝尝。”

没想到,赠送蜜饯也就罢了,铺子里点妆的娘子手艺竟这般好,倒是让她们占便宜了。

一时之间,本来有些过来凑热闹的也跟着排上了,本来这胭脂价格也不比其他家贵,画出来的妆面又这般漂亮,想必质量也差不到哪里去,热热闹闹地议论着这铺子娘子的手艺。

刘掌柜瞧着外面越发热闹的情形,不屑地撇了撇嘴,白白地赔本还赚不到吆喝,就这三日下去、不得亏上一大笔。况且一下子卖出去这么些胭脂水粉,这胭脂水粉消耗的慢,哪里那么快又来回头客。只等着三日一过,后面定是要冷清下来了。

刘掌柜猜的没错,这胭脂水粉的确没这么快用完,不过三日之后,雷掌柜的铺子并未如他预料的一般冷清下来,还来了一批回头客。

回头客不是来买胭脂水粉的,却是来回购那赠送的蜜饯的。

胭脂水粉用的慢,可是这蜜饯吃的快啊。一家四五口人,一人分上三四块,一包蜜饯也就分了个干干净净,家里嘴馋的小孩子们还没过足嘴瘾,就吃光了。

而且这蜜饯味道好,价格也比胭脂水粉便宜许多,回购上一两斤也花不了几个钱。

“我这次可是沾了姑娘的光了。”秦娘子瞧着外头备着的两大罐子蜜饯都快卖了个干干净净,顿时喜笑颜开。

温棠将这三日卖出的胭脂水粉数量统计了一下,在账本上勾勾画画,算出分给郭夫人的那一份来,等晚上派人将郭夫人第一笔酬劳先送过去,一边头也不抬地同秦娘子轻松笑闹道,“你说的再好听,这免费送出去的蜜饯我可是不付钱的。”

秦娘子自是不计较,照这样下去,扣去前三日赠送的,一两日就能赚回本,也不在乎那三日送出去的那点儿了。这蜜饯消耗的快,有了回头客,以后也算是有了稳定的客源了。要不是温棠搞了这么次赠蜜饯的活动,她这蜜饯生意也没法这么快就走上正轨。所以这点小小的投入,也算不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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