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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是上天选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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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欢这个人,一看就是不受约束的性子,这宰相府的丫头这几天可算是被他撩了个遍,那油嘴滑舌的本事,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何欢也不知怎么练就的,在别人面前跟在赫连子慕面前,完全像是两个人。

“或许我本身就是一个可怕的人吧~”

赫连子慕握着册子的手,促然紧了一紧,平常他说话的语调之中,一直不会带有情绪,连语调都如学堂里,只认字却不懂其意念书的孩子一般平缓,但这一句,墨煦却听出了有份淡淡的哀伤,自卑在。

赫连子慕无论是才能还是相貌,都无疑是让人望尘莫及的,墨喣一直以为,自卑这个词,跟赫连子慕八竿子达不到一块去,因为他是那样的完美。

“怎么会,你这么好~,不知有多少人仰慕着你呢?”

墨煦不算是一个会安慰人的人,听了此话的赫连子慕稍稍抬了抬眼帘,想起了墨煦跟他说的那句喜欢,心头微微一震,平静的眸光,在连绵不绝的雨丝下泛起了一丝波澜。

他一直觉得墨煦并非是真的喜欢他,只不过是从没有接触过他这样奇怪性格的人,对他有份好奇罢了。

若真有一丝喜欢的因素在,那时可能是还不够了解他,若是真将他了解个透彻,便不会喜欢他了,因为他自己都不喜欢自己。

但这些他不想,在这个时候跟墨喣争论,总觉得接触的多了,过了这份新鲜劲,便尘归尘,路归路了。

“殿下,你也学了些时日了,这些文案处理起来应该不是难事了,下官总要有个放手的时候,便从今日试一试吧。”

赫连子慕放下手中的册子,随即起了身,走到门微微驻足停了一会,将手伸出在雨中,墨煦只能看见他侧着的半张脸,微弱的雨光之下,显得有些不太该真实,防似他下一面便要消散了一样。

他恍然觉得,赫连子慕似乎不太开心,虽然赫连子慕平常没有什么表情,但此刻他还是能够感受到,他不开心,像是有着某种解决不了的心事。

可他这么强大,这么聪明,再难的事情,到他手里就能轻而易举的解决掉,久而久之,他就像一个神一样,存在于所有人的意识里。

嘭~的一声,赫连子慕撑起了一把绘着兰草图的纸伞,迈这不紧不慢的速度朝外走去,他轻缓的步子,单薄的背影,显得稍稍有些哀伤。

这种哀伤犹如一股巨大的力量,让空气都变的沉甸甸的,曾几何时,他在梦中曾见过赫连子慕笑颜如花的面容,美的令天地万物安然无色,不知此生时候有福气,在现实中见上一眼,那他此生算是死而无憾了。

“子慕,我可是说错了什么?惹你不开心了,我向你道歉。”

赫连子慕突然停下了脚步,以很缓慢的速度转过头来,那双沉寂的眸子,隔着细密而缠绵的雨线,落在墨煦眼中,有种痴缠的美感。

他这一生怕是都要栽进这人身上了,因为无论他是喜,是怒,是哀,是乐,都如此的牵动这自己的心弦,即便知道陪他做这些,是九死一生的冒险,他也心甘情愿。

“殿下记住,殿下是日后要做天子的人,殿下永远是不会错的~,若点下错了,天子的威严何在?”

墨煦愕然怔住,虽然此时两人都心知肚明,赫连子慕教他这些,是有心扶持他坐上那个位置,他也算默许了,但这还是第一次,赫连子慕跟他挑明了说。

“那我能问你一句吗?”

既然他已经挑明了跟自己说,那一直存在心头的疑虑,也是时候该问他一句了,即便日后真因为此事,命丧黄泉,也至少不会死的不明不白,如今他能在赫连子慕这里,求个明白,便知足了。

“殿下想要问什么?能回答的,下官不会隐瞒的。”

赫连子慕的语调依旧很轻,就如这缠绵的雨一般,细密的雨丝遮盖这那深邃乌黑的眸子,喜欢了赫连子慕这么多年,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对赫连子慕的认知,紧存在于很浅面的地步。

“我想问你,为什么要选我?”

刚才自己在阿珏极力的想掩饰手下的文案,但看慕珏的神情还是看到了,阿珏是什么人,看到了便能猜到,这算是跟阿珏交好以来,第一次有事想隐瞒他。

阿珏是自从母后去世之后,唯一一个真心实意对他好的人,一直以来他唯有坦诚,才觉得不负阿珏那份好,但如今自己为了赫连子慕,连这份坦诚都做不到了。

即便是这样,他也不后悔,因为人就是这样,只要尝到一点点的甜,便不想在吃苦了,所以为了能亲近赫连子慕,他愿意下地狱。

赫连子慕沉默了好大一会,深不见底的眸子在这雨帘之下,更加的神秘悠远,防似他们之间并非只隔着这一扇悬窗,而是隔着千山万水,隔着汪洋大海,隔着天与地一般。

“殿下,不是下官选了你,而是~”

赫连子慕终于出了声,出声后却在一个而是顿了一下,眼帘微微下敛了一下,这一敛,像是压住了喷涌在眼眸里波涛汹涌的情绪,他抬起眼帘时,又是一双波澜不惊的眸子,平静的让人觉得,赫连子慕没有了灵魂。

“而是什么……?”

见赫连子慕久久没有下文,墨煦忍不住问了出来,赫连子慕微起眼帘,此时的眸子里,已经恢复了云淡风轻的平静,甚至有些空洞,那一刻墨煦恍惚觉得,方才是否是看错了。

“是上天选了你~”

墨煦不解的拧了拧眉心,无比专注的盯着赫连子慕波澜不惊的一张脸,有时候他喜欢他的镇定,有时候又恐惧他的镇定,这样矛盾的情绪,始终横在他们之间。

于是不管他们离的有多近,举止有多亲密,他始终觉得,赫连子慕对自己来说,仍旧是遥不可及。就像晨起的青雾,随时可能从自己视野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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