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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驱邪去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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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东西不动了,胖子也没有动静,我更是愣在原地错愕连连。听那声响,似乎院外还有一个人,而且似乎在指挥着那鬼东西。

不过我听不懂那人在说些什么,叽里咕噜几句话很快就说完了,等我回过神来之时,那团烟雾已经朝着院外飞了出去。

胖子很想追上去,但他的速度还是太慢了,刚到院门口就垂着头回来了。

他的脸上很平静,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失落,见我坐在墙角挥挥手示意我进屋。

跟着他到了老太太的屋子,何中成正守在炕头,给老太太喂粥。不过老人家还没有意识,只能掰开嘴使劲灌才行。

尽管这段时间何中成都是这样干的,可长时间缺少营养,老太太的身子还是一天比一天消瘦。

何中成紧皱的眉头还没有散开,见我们走了进来,连忙起身问胖子自己老娘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按照胖子的话来说,丢魂这件事情本来不是什么大事,一般来说找回了魂儿休息一整天就会苏醒。

不过老太太的情况有些特殊,身上的阴气太重,不把体内的阴气驱散,还得睡上不少时间。

以老人家这身子骨,在床上躺个三四天已经算是极限了,若是再昏迷不醒,估摸着很可能这一觉就睡过去了。

何中成听完这话,似乎意识到了自己老娘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旋即就要冲胖子跪下来,求他发发善心帮老人家弄醒。

这事儿即便他不说,胖子也是会动手的,哪有帮人只帮一半的道理。

胖子让何中成把老太太搬到院子里的躺椅上,中午阳光正盛,也是阳气最足的时候。一半若是被阴邪入体之后,只需要晒几个太阳就行了,不过老太太的情况有些严重,还需要胖子动手驱邪。

胖子已经领我入门了,他的驱邪抓鬼的手段自然不会避开我,反而还会和我细心讲解,若是没有那些怪脾气,他倒是一个不错的老师。

何中成没上过一天学,扁担倒了也不知道是个一字,所以胖子在讲解的时候也没有故意避开他,从他云里雾里的眼神不能看出来,他脑子里肯定是一团浆糊。

将自己老娘轻轻放下之后,何中成也不说话,双眼紧盯着胖子,等着他的吩咐。

胖子倒也干脆,直接让他去烧水,把老太太的上衣脱了擦拭身子。

烧水好说,一趟功夫一大盆热水就端了出来。只是要给老太太擦身子这件事情,却是让何中成犯了难。

女人的身子他不是没见过,就连我小时候和虎子也偷看过村里的寡妇洗澡,女人的身子长什么样我也是门儿清。

只是让何中成把自己老娘的衣服拔个精光,还要给她擦拭身子,这让他有些难为情。若是他媳妇儿在家,这活儿自然不会落在他头上,可眼下别无他法,总不能让我和胖子动手吧。

胖子也知道他为难,所以也没说重话,只是在一旁好生劝解。何中成听完他一番话,咬着后槽牙,抹了抹脸上的汗水,这才点点头。

我很自觉地背过身去,胖子也是如此,别看他以前祸祸人家姑娘,纯粹的一个害人精,但对老人家必须保持一份尊重。

等何中成把自己老娘身子擦拭干净之后,胖子让他把老太太的身子翻过来,背面朝上就好。随着何中成一声招呼,胖子这才拉着我到了老太太身前。

胖子让我找来一张方桌,然后从布包里面翻出一支毛笔和一大盒红色颜料,但是没有刺鼻的味道,似乎不像是油漆。见我面露好奇,胖子一边摆弄着,一边给我讲解道,“这是朱砂,画符箓必备之物。”

说着又抬了抬手上的毛笔,继续说道,“这是狼毫笔,以黄鼠狼尾巴毛做成,这也是用来画符箓的。”

胖子的话令我的兴趣瞬间高涨,紧盯着他手中的狼毫笔看了起来。

狼毫笔表面呈现嫩黄色或黄色略带红色、有光泽,仔细看每根毛都挺实直立。腰部粗壮、根部稍细,把笔尖润湿捏成扁平型即可见其毛锋透亮,呈淡黄色。

这么一看,的确是和普通的毛笔相差甚大。

正思忖时,胖子已经把狼毫笔沾满了朱砂,随后抬手便落在老太太的脖颈位置。

弯弯扭扭,七拐八拐,一副看不懂的图案不一会儿就出现在我面前。整个过程中,胖子都是屏息凝神,没有丝毫的停顿,一笔而过也没有丝毫断裂。

等胖子抬手之时,这副图案上竟然闪过一阵流光,不够转瞬又消失不见。

这一幕让我心中骇然,抢过胖子手中笔就要在桌子上照着老太太背上的图案画,想着自己若是画全了,是不是也会发光。

可还没有下笔,脑袋上就重重的挨了一巴掌,抬头一看发现胖子正用看傻子的眼神盯着我。我一脸的尴尬,挠了挠头放下手中的狼毫笔。

见我这般,胖子也不理会,旋即让何中成找来一碗糯米。

胖子在老太太的背上铺满了一层糯米,据他所说,这糯米有辟邪去阴的功效,对付一些鬼上身和阴气入体的人特别有效。

这些话让我一下子想起了当初虎子老爹被附身之后,老爹曾给他喂了一碗半生半熟的糯米饭,那一碗饭下去,虎子老爹脸色都变了,嘴里面也冒起了白烟,敢情那就是在驱邪。

只是胖子把糯米放上去有几分钟了,可为何不见有白烟冒起来?

胖子看我的眼神有些古怪,见我皱着眉头,就问道,“小子,趁我现在还得空,有什么话就直说。一会儿可没工夫和你闲聊。”

我也不扭捏,直接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胖子很有耐心,一边掸着身上的米灰一边和我解释。

按照他的说法,刚才那图案上一闪即逝的流光乃是表明符箓已成了,这种符箓才是可以使用的。这东西不是随随便便照葫芦画瓢就能成的,画符过程之中必须要调动体内的炁才行。

这“炁”和气同音,意思也是气的意思,但却又不是我们呼吸的气。个中玄奥,很难用言语来描述。

可以把这东西称之为一种神秘的能量,普通人和风水师之间最大的区别就是在这“炁”上,只有能够感受到炁,再加之利用,才能成为真正的风水师。

至于为何没有升起白烟,胖子就解释得十分简单了。阴气在老太太体内,必须要将之逼出来才能与糯米接触。

解释完毕之后,胖子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是正阳当空,算是最佳的时辰。

他也不耽搁,让我往后稍稍,随后双手合十,伸出四指对立,口中小声念着奇怪的音节。

话音落下,老太太背上闪过一阵淡黄色微光,这是符箓被催动的现象。紧接着,那一层糯米便嗞嗞作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而后一阵白烟越升越高,越过墙头飞向天外。

时过片刻,老太太背上再无白烟生出。胖子这才抹掉那一层黑色糯米,那用朱砂画成的符箓却消失不见了。

胖子招呼来何中成,让他给老太太穿好衣裳。老太太脸上虽然仍是惨白,但嘴皮已经有了血色,想来用不了多久就会醒来。

何中成多半也是发现了这点,拉着胖子的手就是一同感谢。

这边正说着,老太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了起来。

她双眼瞪得滚圆,扭着脑袋四处张望,过了几秒,忽然拉住何中成,发声道,“你爹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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