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正想着,龙嘴之中发出一声轻叹。虽是轻叹,但于我而言却是震耳发聩,还未等我反应过来,那五彩霞光忽然消失不见,黑珠子似乎也失去了灵性,重重落在地上。
而原本睁开一条缝的龙眼,也再度合上,但它身上的白光却暗淡了好多。
门口的众人似乎也听到了那一声叹息,纷纷转过身朝这边看来,只是他们一个个目光都放在我身上,并没有人在意刚刚差点要醒来的真龙。
我心中一紧,不知是何缘由,但立马故作茫然状,挠着脑袋看了看真龙,装作若无其事的捡起地上的黑珠子,紧忙跑了过去。
等我到了他们面前之后,当中有一人阴着脸开口问我道,“杨兄,刚才是你在说话吗?”
说话?我何时出声过?
见我一脸疑惑,这几人脸上更是有了火气,追问,“我们身后就只有你一人,不是你说的难道还会是别人不成?”
我着实不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方才明明是那真龙有过一声震耳发聩的叹息,为何他们反而听成了我的声音?而且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很生气,不知道他们究竟听到了什么?
这时一位身旁一人拉了拉我的手臂,小声说道,“杨兄,刚才我们都听到了一声跪下。”
原来如此,既然大家都听到了,看来不会是胡诌,刚才只有我一人在他们身后,自然以为那个声音是我的。
这平原上面除了他们就没有别人了,他们对号入座也是下意识的反应,怪不得一个个对我都有些不满。
不过,我自始自终都没有张嘴,也没听到过那两个字,只有一声真龙叹息。
这件事情很奇怪,一时间我也很难和他们讲清楚,只是这被人冤枉的滋味着实不好受,只好和他们解释刚才自己意识有些模糊,多半是说了胡话,让他们不要在意。
道了歉,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
队伍里气氛一下子有活跃了起来,不少人都在憧憬自己接下来可能会一举进阶到点窍修为。
可唯独我根本没有心思去讨论这件事情,一直在琢磨刚才的事情。
那颗黑色珠子和真龙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为什么只有我一人能听到那声叹息,而且刚才真龙那一声叹息又意味着什么?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的抹了抹兜里的黑色珠子。这东西是王娟留下来的,想要知道它的秘密,估摸着还要询问一下王娟。
只是王娟不知去向,也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
这时我忽然想起藏身于黑珠子里的可可,她在里面呆的时间不短了,兴许她会知晓刚才变化的原因。
穿过岩缝之后,就看到刘老举着火把站在那儿,见我们每一个人出来,脸上都笑盈盈的。
拍拍这个,问问那个,足足过了十多分钟,才重新整队往回走。
来时都是沉默不语,返回的时候队伍里确实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
刘老似乎从我脸上看出了什么,走过来问道,“小子,可有不明之事?”
刚才的事虽说古怪,但始作俑者是那颗珠子,所以我不能如实告知刘老。
见我摇头,刘老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了几句宽慰的话就不再言语。
回到庄园之后,我们被安排到几处院落里休息,说是休息实则也不尽然,而是给时间让我们将之前吸收龙气转化成的道炁稳固下来。
虽说我是望气圆满的修为,离点窍境界只有一线之隔,但体内道炁也仅仅只有脉络一般粗细。
想要达到引炁如柱必须要将全部道炁压制到一个极点,然后再度释放至全身,利用这股力量去冲击窍穴,只要能冲开一条经脉上的窍穴,就能使得筋脉扩张,道炁涌灌形成引炁如柱之势。
所以,接下来的三天时间,我们所有人都需要尽最大努力将道炁压制到极点,胜败在此一举不容马虎。
压制道炁这种事情,胖子留下来的那堆书里面也有过记载。只需要将原本集中的道炁,先行散开,等道炁在跟随血液流转几周之后,快速催动汇集之法。
这样一来,道炁会以最大的速度相撞,进而凝结成一颗球体停在丹田之处。
接着只需要稳住这颗球每隔两个小时运转一周,方能保证它的活力,这也是为了让修行者适应体内的强压,便于冲窍之时操控。
这种法门名为疏束之法,乃是龙虎山的术法,也不知道胖子是怎么弄来的。
我也没有多想,既然有捷径总好比自己瞎琢磨的强。
将自己脱个精光,胖腿坐在房屋房中。
疏束之法有个特点,运转之时体温会升高,当然并非是无止境的升高,一旦将体内道炁成功压制之后,温度就会慢慢回落。只有等下一运转道炁球体的时候,才会再度升高一次,但之后的温度也就和发烧一样。
静坐调息之后,我心里便默念运转疏束之法的口诀。
下一秒,原本安安静静流转在丹田之中的道炁,开始很有秩序的抽出一股股经脉大小气脉,从小腹而上,逐渐进入心脏的位置。
在疏束之法加持之下,整个过程变得无比的顺畅。我甚至能感受到,道炁每经过一处窍穴,那地方都会变得酥麻,似乎在提醒我尽早将它打开。
这让我有些兴奋,有些想要加快运转速度。虽说如此,但我还是将情绪压制下来,施展术法之时需要平心静气,贸然加快节奏恐会适得其反。
道炁在体内运转了九周之后,我这才自信满满倒念疏束之法口诀,先前是疏通,这次就是需要压制了。
一股股道炁不断从血液之中抽离出来,使得原本正常流转的血液一下子变得激荡起来。这时我才明白,运转疏束之法压制道炁之时,体温会不断上升。敢情是血液激荡之下,散出了大量的热量。
道炁刚脱离血液,额头上就有汗水渗出。等两股道炁碰撞之后,丹田之中一股刺痛传来,屋子里汗水砸地的声音已经清晰可见。
此时,我体内已经是十分燥热,可奈何道炁压制之时不能妄动,否则会坏了节奏。
五股、十股、二十股,直到第三十股道炁要撞上气团之时,我几乎快要脱水了,就连屋里的空气仿佛都飘着一丝闷热。
等到第五十股道炁撞上之后,下半身已经完全麻木了,根本感觉不到小腹剧烈的疼痛,意识也渐渐模糊了。
还有三十一股道炁,我恐怕挺不过去了。
正当我冒出放弃的念头时,屋子里忽然刮起了一阵冷风,一下子刺激了我的神经,将我从游离的状态之中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