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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你为什么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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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你不接我的电话了。”

“怎么会。”我扶着树干,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落在我的手背上,我看着手背上那两块白亮的光发愣。

“乔薏那天跑来找我。”

“嗯。”

“她说你希望我撤诉。”

“嗯。”

“为什么,你不想跟席卿川离婚?”

“这是两件事。”我看见席卿川正站在艳阳下和几个工程师讨论着,阳光照在他身上,仿佛舞台上方的圆柱形追光,只照着他一个人。

“在我看来,是一件。”

“一舟。”关于这个话题,上次我们已经不欢而散了,我不想再做无谓的争吵:“离婚是必然的,但是切入点不对,我还是那句话,你撤销起诉,我和席卿川迟早会离婚。”

“萧笙。”倪一舟喊我的名字。

“嗯。”我下意识地应。

“你若是想摆脱席卿川,就要让他恨你。你这么在意他的名声,是因为什么?”

“因为一切的起源都是我,我只是寻求内心的安稳而已。”

“是吗?”倪一舟顿了顿:“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希望我做的事情我都会照做。”

“谢谢。”我轻轻舒了口气:“谢谢你,一舟。”

“我不接受你的道谢,因为我不接受你因为席卿川而向我道谢。”倪一舟的声音,在电话里听上去有些寡淡,仿佛一阵风吹来,就能吹散。

我打算跟倪一舟道别挂了电话,他又说:“萧笙,我妈妈来花城了。”

“啊。”我有些激动,声音也变调:“阿姨来了。”

“嗯,她很想见你。”

“我也很想她。”我说:“可是,我要过几天才能回去。”

“她会暂时住在我家里,你忙你的,随时可以见。”

“好的,我回去之后就找你。”

“嗯。”

“再见。”

我把电话拿离耳边,却听到倪一舟在电话里说:“萧笙,我妈妈以为,我们现在在一起了。”

虽然电话离我的耳朵有些距离,他的话不那么清楚,但是我仍然听见了。

我把电话又重新放在耳边:“什么?”

“我妈妈以为我们在一起,要结婚了。”

“一舟,你明知道我现在...”

“我妈妈最近的状态不太好。”倪一舟缓缓地打断我的话。

“状态不好是什么意思?”

“阿尔兹海默病。”

我的心往下沉了沉,就像昨晚在船上看到的落日,呼的一下子就掉进了海平线下面去了。

“怎么会,阿姨还年轻。”

“这种病,有时候不分年龄的,也许我爸爸的去世对我妈打击很大,所以她的精神状态很混乱,有很多事情她都不记得了,但是她记得你。”

“一舟。”我擦了下眼睛,眼睛下面湿湿的:“我一回到花城就找你们。”

“萧笙,有些事情,我没办法跟我妈妈解释。”

“我知道,我知道。”

挂掉了倪一舟的电话,我的心情变得很低落。

人长大的过程中,最不好的一件事就是看着身边的亲人渐渐老去,失去了往日的风采。

每个人都一样,害怕改变,怕变得面目全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

我扶着树站了好一会,听到箫诗的声音。

“萧笙。”

我回头看她,她撑着伞站在离我不远的阳光下:“我喊了你好几声。”

“对不起,我刚才在发呆。”

她向我走过来,递给我一张纸巾。

我接过来有点愣:“嗯?”

“你哭了。”

是么,我摸摸自己的脸,我真的哭了。

我的泪点蛮高的,但是有时候会忽然落泪。

我谢过她用纸巾擦掉眼泪,箫诗在看着我:“萧笙,是不是我今天跟你讲的话让你有压力?”

“不,我哭不是因为这个。”

“那就好,”她走过来,又递给我一张纸巾:“我觉得,席卿川好像变了,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我茫然地看着她:“哪里不一样了?”

“他以前没那么爱笑,我跟他谈恋爱那么久都很少见他笑。”

是么,我觉得席卿川在我面前还经常笑的,有时候笑的都能从沙发椅背上翻过去。

可能,他在嘲笑我的时候格外开心吧,必竟他不会嘲笑箫诗。

我正在思考我该怎么回答,席卿川已经大步流星地向我们走过来。

柏宇说:“可以去用午餐了,我们这里有个工程师是本地的,他邀请我们去他家里用午餐。”

席卿川走到我的身边,看了我一眼:“怎么了?”

“嗯?”

“干嘛哭?”他的大拇指在我的眼睛下面轻抚了一下:“怎么回事?”

“没事,刚才起风了,沙子迷眼睛。”我指了指不远处的沙滩。

他拧着眉毛:“就不能换一个别的理由?”

“真的是沙子迷眼了。”

他转身又去问箫诗:“真的么?”

箫诗淡淡的:“我也是刚来,我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哭了。”

我以为这件事很快就过了,但是席卿川这个人真的很梗。

驱车去那个工程师家里的路上,他一直在问我:“为什么哭?”

我被他弄的不胜其烦,索性说:“因为你。”

“唔?”

“因为你的公关做的太完美了,我怕有一天公关结束了我会不习惯。”

他按着我的肩膀仔细看我,审视的目光在我的脸上滑来滑去:“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大可不必担心。”

“嗯?”

“你对我谄媚一点,我可以公关的时间长一些。”

“呵。”我的手肘撑在车窗边托着腮看着窗外,我发现这里的岛民的房屋都重新修缮了一遍,在阳光下显得崭新崭新的。

“这里变样了。”我喃喃的。

“怎样?”

“变得太新了。”我叹息着:“太完美了,生活的气息就远离了。”

他把我的脑袋掰过来直视我的眼睛:“是么?”

“以前的虽然旧旧的,但是岛民真实的生活就是这样的啊,这些好像是,摆拍,假的。”

他暇着眼睛在认真地思考,柏宇这次坐在我们对面,箫诗坐在副驾驶。

他忽然跟柏宇说:“还有多少房屋没有翻新?”

“百分之六十。”

“停止吧,就这样。”

“是。”

“席卿川。”我吓了一跳:“其实,我的意见没那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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