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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宋廷应对大辽之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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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皇宫内一间偏殿里,已是大臣济济一堂了,除了政事堂的三位相公,还有枢密院的正副使,三衙指挥使,六部的尚书,四品以上的官员,以还有皇室宗亲,勋贵之家。

另外此时孟鸣也带伤前来,并且杨文广被破例召来朝见。

这时皇帝赵祯和太后刘娥分别左右主位上落座,种惠昌送来的信札,已经摆在赵祯的案前,他已经看过这封信,也知晓了辽皇移驾南京,兴兵宋 辽边境的消息。

他也是大惊失色,连忙召来大臣商议,以拟定出应对之策。

他也顾不得说些客套之词了,就直奔主题说道:“各位卿家,据河北路防御使传来的紧急军情得知,辽主为了其国三公主被劫一案,已经开始摆驾南京析津府,他已令三万皮室军向宋辽边境开拨挺进,准备索要关南十县之地。今天就把诸位臣工叫在一起,议议此事。”

他又说道:”各位臣工都可畅所欲言,直抒胸臆,好集思广益,拿出个切实可行的应对之策来。”

此时就见同平章事吕夷简说道:“官家,北辽和我大宋自澶渊之盟好,有二十一年没有战事了,还是以和为贵,不能再起战端了;这次辽军南下,据说是辽国的陈国公主被人劫持到了大宋境内,并以此为由,制造事端,胁迫我大宋就范;微臣以为还是我们尽快找到陈国公主为好,这样大辽也就没了兴兵压境的借口了。”

这时赵祯又说道:“朕还忘了说一件事,种 防御使还奏明 了另外一件事,就是四天前辽军假扮马匪到我大宋境内“打草谷”,我边军火器营的营指挥使种惠昌越境营救被劫持的大宋子民,然后就全歼了辽军一部,大约七百人。宋辽两军已经在边境上零星开战了。”

参知政事钱惟演就连忙向前说道:“官家,微臣弹劾河北路防御使种世衡,纵容部属,擅起战端,将会将大宋无端引入战火中,到时造成生灵涂炭、流离失所。”

参知政事夏竦也向前说道:“官家,微臣认为,边军保家卫国是天生的职责所在,这件事由辽军越境进入我朝境内打草谷引起的,种防御使不过是做了一个将军应该做的事,难道就让他眼睁睁地看着我大宋子民被烧杀掳掠吗?”

这时钱惟演反驳道:“辽军每年都“打草谷”,虽然我朝子民被烧杀掳掠,但是牺牲了一小部分边民的身家性命,却保护了整个大宋的安宁;舍小家成就大家,是圣人之道呀?”

这是一声怒喝响起:“你胡说,你见过辽军打草谷的惨景,你见过边民们被烧杀掳掠的哭天抢地、求生无门的悲惨吗?我们的军队为什么不能保护他们?你们这些执宰在朝堂里,养尊处优,怎会了解边民的苦,他们被伤害、被蹂躏的时候,国家就应该站出来,保护他们,用军队驱散这些敌寇;而不是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受到欺辱,反而说些狗屁的“舍小家成就大家”;你怎么不去做你口中所说的“小家”。”

众大臣顿时寻声看,就见一个行冠的小将如怒目金刚一般,这人正是种惠昌,他正唾沫纷飞地连声斥责参知政事钱惟演。

只见钱惟演此时脸色涨红,恼羞成怒地喊道:“反了反了,区区武夫竟敢在朝堂上辱骂当朝重臣,大放厥词、危言耸听,实为大罪,罪不容诛。”

吕夷简不满也说道:“官家,钱参政被一武将辱骂,将使满朝的文臣情以何堪?这也会使将使朝廷威仪、颜面无存,如不加惩处,当会上行下效,文臣必将势弱,武将必会骄横跋扈;唐末、五代武将乱国之事让如在昨日,离今不远。”

参知政事夏竦却反驳道:“吕相、钱参政,莫要上纲上线了吧,你们所说的都是诛心之言吧?你们这样纯属欲盖弥彰罢了,这位小将说得“话糙理不糙”,国家是大家,是由千千万万的小家组成的,没有大家,小家就会“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没有小家,大家则失了骨架,如建在沙滩上的楼阁,瞬间倾覆。”

御史中丞鲁宗道此时说道:“官家,微臣认为,兀那小将也是咆哮朝堂,君前失仪,理当之罪;但是微臣认为夏参政说的对,万般不能去牺牲边民的性命来换取所谓 的和平安宁,这纯属养虎为患的资敌行为,犹如饮鸩止渴一般。”

此时孟鸣也上前说道:“官家,微臣也说几句。举个例子:为了救活十个即将饿死的人,杀死一个毫无关联的路人做食物,这样做对不对?短时

看,吃掉一个人救活十个人,好像白赚了九条人命,但从长远看,若这种做法流行起来,社会将变得鸡犬不宁人人惶惶不可终日,因此整体幸福度反而下降了,所以杀一救十的做法不对。”

他又说道:

“我们一直在说,人是非常擅于自我合理化的,人在越过底线的时候,必然会给自己找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比如,“为了多数人,可以牺牲少数人。”

多数人可以决定少数人的生死。如果多数人的利益凌驾于少数人之上是合理的;他们就会给逾越底线的自己找到了自以为“合乎圣道”的理由,不管这个结果是有多么“灭绝人性”。

因被辽军打草谷而被烧杀掳掠的边民是“少数人”不错。

而我们自己亦可能是少数人,我们的家人,我们的朋友,我们的同僚,甚至那些我们素不相识的人。

在某一些“特殊时期”,可以,全部,都是,少数人。

可能被视为是可被牺牲掉的,“少数人”。

我此时有种“唇亡齿寒,兔死狐悲的感受。

钱参政所说的不是什么圣道之言,简直就是灭绝人性之歪理邪学说之言。”

孟鸣说完然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顿时又觉得伤口又牵扯地疼了几分,顿时有些龇牙咧嘴。

这时三司使李迪说道:“孟学士,官家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而非与百姓治天下也。”

孟鸣此时对着李迪苦笑道:“李大人,民可载舟、亦可覆舟,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咱们就不做口舌之争了,眼前就是如何应对大辽伺机的侵犯。”

他又说道:“这离不开边军将士的用命,他们的血肉之躯拱卫着大宋的长治久安。难道要让钱参政,区区文臣,只身沙场,斥退大辽的进犯野心,一人可抵百万兵?”

此时赵祯听道孟鸣的话,顿时忍俊不禁,顿时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此时他又听见太后故作咳嗽装,就是提醒他注意皇帝的威仪,不可造次,赵祯听到咳嗽声顿时正襟端坐。

此时赵祯说道:“寇学士,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就看去寇准连忙说道:“好告诉官家,这件事也不算大事,老臣认定大辽不会攻宋,只不过是虚张声势,故作讹诈状。



最后他说道:“微臣认为当前的任务,就是向边境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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