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宝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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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一路顺着河道向上,终于在第三天的中午到了南朝的境内。

她祭拜了桃子一家后,杜鹃踏上了去往南朝皇城的路。

此次一行,她处处小心,谨慎行事,头戴斗笠,一袭再普通不过的麻布男装走在大街上。

她想到,老者定会把见到杜鹃的消息告知富荣,富荣定会再次四处派人寻找她的小罗。杜鹃一面想躲过富荣的手下的追赶,一面不想再看到第二个桃子一样的后果,所以她独自一人,独自挑着僻静的小路,哪怕是迷了路也不会询问任何人。尽量避开官道和容易有盗贼出没的地方,这样便不会心有不忍的救人,更不会带给一些人平白的死亡。

异国安若轩初登宝座,在安若轩的帮衬下内乱评定,锄奸臣例新官。身旁除了一个从小便跟随在身边的侍姬便无她人。一时间,朝臣势力倾斜,家中有女的极力推荐,家中无女的四处收认义女,实在无办法的便只能靠着远方亲戚。

安若轩一直嬉笑细看朝臣的势力,他在等,等待一个好的时机,等待一个可以使自己的势力更加平稳的时机,后宫中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更何况为了自己的势力稳固,为了朝臣评定,为了天下百姓,哪怕是立了所有的女眷又如何。只是,在某一夜,独自望着月色时,心底无声的刺痛,转瞬便会消失无影无踪。

而在当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朝臣之时,安若轩于这一日清晨,派了新任的一位将军前往边塞接管。

当夜,新任将军号令三军,大举进攻。

在半路收到消息杜鹃就在皇城的富荣,不得已折回了异国,却仍是晚了一步,十万大军损兵折将,群龙无首之时定是军中心气涣散,尤其军中还有富荣未知晓的内在势力作祟。

大雨漂泊,富荣看着尸横遍野的边塞,喝令迅速休整,病伤者立即撤回南朝,而护送伤者也成了一项重要而艰巨的事。

这天夜里,富荣率领暗卫潜入异国住扎在外的军营之中偷袭,大雨袭来,没有办法烧粮毁物,富荣令人绑了率军的新任将军。

如此一来,这边群龙无首,没了可以喝令的头领,一时间乱了阵脚,消息送回异国之时,富荣的护送的伤病者已经抵达了南朝境内。与此同时大军压进越过异国,正慢慢的行进着。

赶往异国的安若轩一直在途中,半路被安若轩的人劫了去,为了不想安若轩继续信守承诺不战,安若轩可算是使用了各种办法留住安若轩,如此消息被封锁,安若轩守在宫中保卫安若轩的安危,忙的不亦乐乎。这一日,被安排了挑选安若轩妃子一事。

如此在宫内忙上忙下,安若轩与未婚妻倒多了相处的机会。

“南将军……”顾漫莹莹而立。

安若轩身子一顿,面色上有些尴尬,左顾又望见已经躲闪不及,抱拳“顾小姐”。

顾漫挂着的笑转瞬隐去了,正色道“将军,薄荷与将军有过婚约的人,为何如此生疏?”

安若轩垂下眼来,微微点头,“待此事一过,南某人自会娶顾小姐过门”

“将军,为了国家之事此举真是大英雄所为,只是,可有想过薄荷心中所想,可有想过薄荷是有心的女子,不是行尸走肉。”

背对着月色的安若轩,此刻看不出到他脸上挂着如何的神色,却只道他垂下的头未抬起,只那样怔怔的立着。

薄荷提起丝绢抹去眼角的泪痕,扬起脸来,“若是将军出于责任,薄荷自会与圣上表明心意,推了这婚事。若是将军当真为了国家兴亡,哪怕是死,薄荷也会等将军回心转意。”

安若轩双拳紧,浑身战栗。

“将军,圣上请将军去后花园一趟,有要事相商。”远远地侍卫跑来。

安若轩如释重负,抬步匆匆而去。

薄荷紧追两步,继续道,“将军,记住,薄荷不是难缠之人,更不是不明事理之人。”

安若轩双眼紧闭,半晌才道,“多谢顾小姐深明大义!”

言毕,转身没入长廊,闪身不见。

翌日,异国传来了两桩喜事,一自是安若轩大将军挑选了多日的后妃已经落定了人选。二是,安若轩大将军的婚事提前。

同是喜事的还有已经拿到了雪莲的魏邱和孙进。魏邱手捧雪莲,怀抱包裹欲要往西面逃走。无奈身边一直跟着武功登峰造极的孙进。于是乎,他走也逃不掉,打也打不过。最后,决定对孙进下毒。

哪想,孙进好似早有发现魏邱对他下毒,不是打翻了盘子,便是跑肚拉稀,丝毫不见孙进有所反映。

可是有着异常恒心的魏邱怎么会放过呢,继续不断的往孙进的吃食内放着新奇白怪的毒药,甚至于在半夜魏邱偷偷的跑走,哪知,几次之后都被孙进追了上来,而且再强的毒药也不见丝毫效果。

这一次,魏邱磕磕绊绊跑出去很远,爬过河,穿过树林,眼看着就要到了一处人多房多的小城。可是在转头之际,孙进笑着,挂满脸的睡意,揉揉稀松的睡眼,“为何大师喜欢深夜赶路?着实有些艰险,天黑路滑,看不清路,我们还是白日赶路安全些,更甚者,如此黑白颠倒,白日来困倦的很……”

魏邱双目赤红,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若无其事的孙进,“你休要再来追我,不然,我把冰山雪莲吃了,折一枝三千年才会成活一朵,你的药引子也不知去了哪里,看你如何用药!”

孙进嗅嗅鼻子,好半晌才从自己回忆的思绪中走回来,拍手道,“我也不知,我是谁?”

魏邱哭笑不得,抹了把鼻涕,“我怎么认识这么个神经病,当真是要磨死我,你个神经病,如今我倒是希望是富荣来抓我,至少能死个痛快。”

见魏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孙进也跟着抽搭了起来,“我是谁,我是……哎呀,姓艾名络,哈哈哈哈,不要哭,我记起了……”

魏邱安慰着自己,“作孽啊,作孽啊……”

见魏邱依旧哭丧着脸,孙进也哭了,抱着魏邱,“我也想要找到那丫头。只需要用那丫头的一碗血便可以,不要毁了雪莲。雪莲生长在最北的地方,虽然生性喜欢极寒,可是却是一味极热至温的药材,吃了你会肚爆穿肠而死的。”

魏邱继续抹泪,“放屁,我还不知道,哪怕是肚子爆了,我也要吃了,吃了下酒,好过与你在一起,你个神经病。”

孙进似懂非懂,双眼圆睁,“我,我对你不好?肯定是的,我的狐狸那丫头跑了,还有一个丫头也抛弃了我,眼下你也要离开我。我对你们不够好……”

魏邱一个头两个大,使劲推搡孙进,“你对我好死了,好死了”见孙进有些浑浑噩噩,魏邱继续向着西面走去,杜鹃的毒越来越重,耽搁不得,眼下不知道她身在何处,一路走来打探到富荣去了南朝,想必是追着杜鹃的下落去了。如此一路向西,定会错不了。

见魏邱一路匆匆走出去很远,孙进歪头思考,这里的路好陌生,不是回去的路。

眨眼间到了魏邱的身边,手臂大力的扭着魏邱的肩膀,“你要去何处?为何不是回家的路?”

魏邱吃痛,怀中的包裹不自觉的落了地,面色扭曲,“你要杀了我不成,杀了我吧,杀了我,你身边一个朋友都没有,叫你孤苦无依到死。”

果然奏效,孙进有些难过的松开,抓过魏邱的手臂号脉,确定魏邱并无碍这才放下心来,“你,你要告诉我这是去哪里的路!”

魏邱无奈摇头,知晓了孙进从来都没有防备之心,只好如实招来,抱着怀里的雪莲语重心长的道,“若是你我分头寻找杜鹃的下落,那么你的药引子便会早一刻回到你的面前”

孙进低头思量,重重点头,“的确如此。等等,不对,你没了我,你会死”

见不奏效,魏邱不再言语。

此时魏邱摸透了孙进的心思,此人并无害人之心,所以也没有防人之心,尤其是睡觉的时候,跟猪一样,想着自己腿脚不好,等下了山再逃,晚上继续给孙进下药,哪怕是他再一次因为吃了毒药而跑肚拉稀也好,总之要给自己一个再一次逃跑的机会。

与孙进商量好,两人在一处客栈内住了下来。

适夜。

魏邱已经两日未眠的眼里血丝暴涨,可是仍然精神异常,抱着怀里的雪莲,听着孙进熟睡时候传来的呼噜声,魏邱再一次轻轻起身,从床榻的内侧爬了起来。对着孙进的脸仔细端详了许久,确定孙进果真熟睡了这才安心的越过孙进爬了起来。

落地后,魏邱捂嘴掩面,怀中所剩无几的强计量的迷药洒在孙进的四周,燃着了松油灯,下面放了最后一包毒粉,后推门出去了。

轻手蹑脚下了楼,推门而出,顿时夜风袭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孙进的哈欠连连,魏邱惊得向后跳脚,“王八蛋。”

孙进睡眼蒙蒙,“你睡眠不好也罢了,用了迷药对你自己又无用处,可是对我也无用处,浪费药材,看来我们又要夜间赶路了。”

魏邱无奈摇头,握紧拳头使劲敲打木门,霎时想到了一处有去无回的地方——荒岛。

“是呀,我睡眠很差,尤其我担忧杜鹃那丫头的安危,更是担心你的药引子一去不复返,难道你还睡得着?”

孙进霎时精神百倍,“可知道那丫头身在何处?”

“这样,我已经知晓雪莲的用处,当会誓死保护,那么你现在就是要找到杜鹃的下落,据我所知上一次与你敌对的男子便是杜鹃的死对头,他定是捉了杜鹃去了荒岛。不如你去荒岛救他出来,我去南朝等着你们回来。”

孙进低头想了想,“恩,我记起了,姓艾名络,好,我去荒岛。”

魏邱如释重负,挥手深情告别孙进,依依不舍痛哭流涕,见孙进没入了黑夜,扭身抬步一口气跑出去很远,躲在暗处四处打量周围,最后寻了间破旧的庙小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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