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杜鹃皇后杜鹃富荣 > 014这美人是谁(一)

我的书架

014这美人是谁(一)

『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哎呀呀,哎呦,痛,痛……啊啊啊……”吴克止趴在一间客栈的柴房的草堆上。

这说来话长。

两人光顾着逃了,路上撒了一地的银子。

吴克止看着眼泪水都飞了出来,可是,谁叫身后有追兵,身前还有个不要钱就要命的杜鹃呢,脚下抹了油似得,逃得比狗都快。

杜鹃想了,这不跑快些行吗?身后那个一路跑一路扯着喉咙叫的跟女人似的男人,还有一个裸着身子的圆柱体,你不快跑,到了人多的地方,那还跑的了吗?

杜鹃看着草堆上死叫的吴克止,气不打一处来。银子都不拿好,还好有银子能住客栈。

吴克止翻了个白眼,这是客栈不假,就那点银子,也就住柴房。

看了看柴房,吴克止又叫了起来,“痛……”

想着,道姑都被他偷过香,捏过脸,这只不过是一时摔到了屁股就动弹不得,见着前边那条柳巷走不上半步就能捏着美人的小脸蛋了,可是现在却在这趴着草堆苦叫,着实焦急。如今,还没弄来银子,他的英明大计就此泡汤了。

杜鹃装扮完毕,换好了男装,摇着掉了半颗扇片的扇子就要出门,“大师,我出去寻些吃得来,切莫乱走,再给你找些跌打药。”

吴克止趴在草垛之上抬头望天,脖颈酸了,就低下来数着地上的蚂蚁。蚂蚁看花了,再抬首,咦?天都黑了。

这杜鹃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寻吃的,就是随地栽点小树苗,此刻也该结果了。身子一挪,这屁股连带着腰一阵痛,吴克止倒抽一口冷气,过了中年的人还有要遭这份罪,“哎……”一声叹气,这肚子应景的也跟着唱起了大戏,“咕噜噜,咕噜噜……”

“哎呦!”又是一声痛呼,屁股开了花般的疼痛,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杜鹃又不知所踪,正在感伤之际,头顶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传来。

低头一看,眼前滚着一个清脆的瓷碗,里面的茶叶还在泛着幽香。

会是何人?这是客栈查房,该不是烧火的来此,吴克止好似遇到了救兵般,可算有个端茶送水的了,虽说是银子给的少了,可这待遇不能少。

“哎……小二哥,给我倒杯茶,对了,再给我来碗面即可。”想着嘴馋了想吃那鲁出来香鸡,心想,又没杜鹃的盘缠了,索性来碗面也不为过的。

“咯咯……”

女子?会是店家的烧火丫鬟不成?

吴克止觉得会有艳遇发生,吐了吐口水在手心,捋顺掉落下来的几缕碎发,风度瞬间上升了几个档次,别过头去,笑呵呵的道,“哈,丫鬟也好,给本公子来碗热面,要多放些醋。”就爱这口。

“热面?”女子攀着屋脊一个起跳,跨过了房梁,挂在吴克止头顶上的房梁之上,“热面没有,我这只有一只吃剩下的鸡腿,还有一壶尚好的香茶,你可要?”

怎么?声音是在屋顶传来。

吴克止的脑袋瓜子活像个被剥了皮的橘子,分开来几瓣在那里寻找屋顶上的美女,顿时两眼放光,“呵呵,哎呀,古人有句话,美女如花,似那骄阳,似那晨霞,美,美……”再一望女子手中抓着的鸡腿,这口水也不知是见着美女流的还是见着鸡腿流的,直窜地面,势有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势头。

见女子手一松,鸡腿落了地,这巧的就落在了吴克止眼前。

吴克止饥肠辘辘,头晕眼花,这一闻味道,管你七大姑八大姨,什么美女房梁上坐,填饱肚子最重要,抓过来,闷头啃,眨眼的功夫就消灭了干净,随手一丢。

嘴里含糊不清的道,“敢问这位女子,为何要做这梁上……”吴克止险些噎住,这说的话叫人话?

“哎呀,瞧我,呵呵,一时糊涂……”一时急了,吴克止也找不到为自己辩解的话,干笑着。

此时,一阵吵嚷传来。

吴克止定睛一看,好吗!一个转身就从柴堆上来了个三级跳,这是作甚?作死不成?一群五大三粗的男子提着胳臂粗的木棍,赤裸着上身,各个虎视眈眈。那肌肉紧绷绷,吴克止走神了,想着要是卖给方才那个胖子应该会拿很多银子。

“嘿,臭娘们!”那人提着棒子指着屋顶上的女子出口成脏。

吴克止这个不愿意了,你骂人,骂的还是我看上的女子,“嘿!断袖的痞子。”也出口成了脏。

那人抡圆了棍子,“你也想吃老子的棍子?”

吴克止这一下子脸就绿了,吃你的棍子几个意思?老子行走江湖十几载,还没吃过呢,“你掏出来,叫本大爷瞧瞧啊……”

女子一听,那棍子不是在手里吗,还怎么个掏法?就想着见识见识,这也附和着道,“呵呵,就是呀,掏出来呀……”

吴克止噗嗤一声笑了。

那人脸色一变,棍子朝着吴克止那个笑的跟拨浪鼓似的脑袋就凿了一下,“哄!”,冷色道,“老子送你归西。”

吴克止顿时两眼一番白,这眼前人影成雾。

女子一见,不妙,不就是自己吃了一顿好酒好菜,外带吃不了还拿走的事,你何故还要伤害无辜的人?身子一轻,人便落了地,踢了那人一脚,那人妈呀一声,身子向后退了好几步,手中的茶壶丢过去,趁机抓起一旁的吴克止,“快走。”

那人带着几个彪膀大汉又要冲上来,“吃了霸王餐还想溜?兄弟们,给我上,女的抓了卖妓院,男的吗……,先抓了再说。”

这一声令下,什么扁担鸡毛掸子外加破鞋,朝着两人就招呼了来。

女子拉着昏昏沉沉迷迷糊糊并且这腿脚也不灵便屁股还险些被撕裂成花的吴克止,一路歪歪斜斜的就往外跑。

见了这盛夏的晚风,吴克止头脑清醒了不少,睁开眼一看,呀哈!咋地又是后有追兵,前有拉着跑的?这腿脚都不听使唤了,也不知该迈那条腿,光顾着伸长了脖子往前爬。

“你怎么在爬?起来,起来呀……”女子焦急的催促着。

在这九曲回肠的巷子中,杜鹃老远就听见深处有杀猪般的吼声,想着,这皇城就是不一样,整日里都能听得见这种叫声,再一听,咦?这声音,熟悉,熟悉得很……一拍手,呀!吴克止大师您老人家又惹祸了吗?

杜鹃也顾不了那么多,一个箭步就飞了过去。

定睛一看,一个女子抓着吴克止的腰带在地上使劲的托,不远处张牙舞爪飞奔而来的赤膊大汉索命般的往前冲。

杜鹃反倒不急了,吴克止大师就是高人,住个柴房都能和人家打起来,同时还不忘再拽一个与他同甘共苦的。

近了,女子气喘吁吁,抹了把额上的汗,“公子,借过,借过……”堵着路了。

吴克止一抬头,拉着杜鹃的手就不撒开了,大救星啊,泪眼汪汪。

杜鹃无奈的摇了摇头,“大师,您这……”杜鹃找不到这文绉绉的词来形容了,心底暗啐了一口,大师你牛逼。

杜鹃上前,“几位好汉,不知我这位兄弟可有不对之处?”住着柴房都被你们拿着破鞋什么的给撵出来了。

“好,既然有个说事的,那就一并把银子付了,要不你们三个一同抓回去。想吃霸王餐?也不打听打听这方圆几里,我们客栈那是响当当的名号,吃了就要付钱……”这唾沫星子横飞,眼看着就是一顿牛逼吹。

杜鹃及时制止,“这样啊,多少呢?”

“十两银子。”

“十两?”吴克止更精神了,住柴房的银子给了的,这十两哪冒出来的?又一看,呀!那个丫头吃了多少山珍海味要十两?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