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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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一笑只是在回皇城后上递了一份奏折,借此太师的手下几位大臣开始心慌慌,最低到守城侍卫,最高到三品大臣,一一列举了贪赃枉法之事,清单上一清二楚。皇上下令着手查办,一朝圣旨下,几个大臣便被抄了家,拿了官职,砍了头。

左一忙,又一忙。再一看,眼下,订亲一事也就此搁浅。

太师的势力大受打击,一面是自己手下被剥,一面又是萧蓓与人有染,不管那人是谁,不管是不是在太子府内发生,总之,萧蓓不清白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

如今,虽然皇上没有因为此事怪罪下来,却也没有谁再提订亲一事,哪怕是平头百姓也都淡忘了,嘴里念叨的却是贪官砍头。

此时,太师正依靠在太师椅前,叹气……

“哎……”

“爹,要我说,萧蓓定是被诬陷。”皇后一面摆弄着面前的瓷器,一面道。

“诬陷?若说是诬陷为何不去查清,又为何要在太子府内发生?”

“爹,那您的意思,萧蓓却真是与人有染?”皇后不明。

“哎……”尚太师再次叹气。

“湘儿,不可小看富一笑。此次订亲一事已经是操之过急,要知晓我们的势力还不够顽固,如今兵权不在手中,有的只是你爹我在朝中的声望,做事切不可鲁莽,如今富一笑抓住了我们的把柄,我们只怕是以后的路走些难走喽……”

“爹,怕什么,还有我呢。”

“湘儿,皇上那边你能占据几时?眼下,新晋的一批妃子已经被加了官,有的还有了身孕,更何况,谁不想攀桑高枝?”

“哎呦!我说爹,放心吧,富一笑也有软肋,只是我们还不知道而已,他整日不在城内,不参与朝政,却手握兵权,如今前方告急,却失去了他的消息,皇上怎么会不急?”

“湘儿的意思是叫我们这个时候顶上缺口,也好顺理成章的拿到另一半兵权?”

“是啦!爹,我大哥那里如何?”

“邑农虽然是领兵打仗的好手,可是……”想着自己唯一一个儿子征战沙场,尚太师着实有些不忍心。

皇后尚湘儿却撇嘴道,“爹就是偏心,任由你这个女儿进宫蹚浑水,受人欺凌,也不忍看见大哥抛头露面。”

“……湘儿!要知晓咱们尚家人丁稀薄,一旦,我……”尚太师担心家业太大,到时候无人承载。

“爹,不管那么多了,女儿已经是做到了你想要的,如今也只差这一步,若是不肯,那么以后的路可就不好说了”想着宫内又一个妃子怀有身孕而自己却迟迟不见动静,尚湘儿恨得牙痒痒。

“怎么?”

“爹,如今皇上身边有三个皇子,富一笑虽然是太子,可是也立了多年,眼下老官员一个个死的死,亡的亡,我们要趁机笼络下新人,到时候时机成熟,推了这个太子,那么推举谁就是咱们的事了……”

尚太师眉头一拧,不想自己多年稳稳打下的基业还不如女儿的一两句话来的漂亮,当即心一横,“好,你去吹吹枕边风,我则去找几位大臣上折子。”

“这才对!”

“湘儿,你进宫多久了?”尚太师也听说了妃子一事,眼下别无它想,倒是这个皇家的子嗣才为重要。

“……”尚湘儿脸色一冷,不再言语。

“你挣点气。”

“行了,你回去吧”被戳了骨头,尚湘儿要撵人。

尚太师横眉竖眼,瞪着面前越来越没有尊卑的女儿。

“爹,别瞪坏了眼睛,我好歹也是皇后,君臣之礼我都免了,还想怎样?”尚湘儿摆起了皇后的架子。

“哼!”尚太师无言以对。

欲要出门。

尚湘儿上前一步拦下,“爹,我大哥可在皇城?”

“前些日子还在,恐怕已经出了城了。”

“恩,就要他出城才是,不然,皇上还以为我们是蓄谋已久,要制造切机。”

“说的极是。”

两人一拍即合,尚太师阔步而去。

皇后尚湘儿信心满满,心中嘀咕,富一笑你就等着吧,迟早你要回过头来求我的那一天!

而另一边,正在准备填肚子的某人……

“阿嚏!”有人骂我。富一笑这么想着,手里的碗筷也放在了一边,为何抬头不见,低头不见,即便是寻找了整个柏阳都没有发现她的半个影子,却每每在这夜晚来临时眼前全是她的样子,在眼前挥之不去,赶都赶不走。包括这因为吃了一口入山此地地道的香辣小菜而打了个喷嚏也想到了她?

“她定是在骂我。”富一笑继续捏起筷子,拾掇盘子中的菜肴,却见菜中晃动着一个人的影子,富一笑当即脸一横,“戳死你!”筷子狠狠的插向盘中。

几日的搜寻,富一笑都不曾找到杜鹃的半点影子。消息来报,那日暗息路过林中,遇到了一窝土匪,暗息便手起刀落各个斩杀,唯一一个活着的说了句,“怎么最近遇到的都是高手。”

一路相随的暗息逼问出,前些日子也有一伙人,其中有一人便是点穴高手,眨眼间的功夫全都被定住,眼瞧着他带着众人一路走进了柏阳却无可奈何,本想着此次会有收获,却不想,送了命。

当富一笑收到消息后,一路马不停蹄的赶来了柏阳城,却搜寻几日后无果,当即他决定,先去寻找邹迹妹妹飞雪,这一入入山,便被这里的恶劣气候阻拦,寻着一个还算干净的客栈住了下来。

然,歇息一日,富一笑第一次有了胃口,点了满桌子佳肴,却在头一口便被喷嚏呛住,再一望,这胃口全无,杜鹃的影子在眼前挥之不去一颦一笑,都在眼前,好似杜鹃就在面前般。

“殿下,有消息。”门外的白枕来报。

富一笑放下手中碗筷,掸了掸身上的菜汁,“恩。”淡淡的应了一声。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富一笑接过纸卷,眸子冷了下去。

此处因为连年战事,外加这里特殊的气候,邹迹一家所在之所早已成了一片荒地,根本无人居住。问了周围的百姓也皆是不知,就此,这条线也断了。

“殿下,有消息。”魏梦远来报。

富一笑缓了缓怒气,接过纸卷。

眸子一亮。

乃至整间屋子都亮了起来,连带着外面席卷的风沙也跟着小了下去,天空顿时放晴,气爽如仙境。

杜鹃决定独自一人前往入山,此时在路上。

富一笑捏着纸卷,心底无数朵花在开放,而憋着喜悦的脸异常扭曲,好似憋足了一股马上就要喷出的屎,红绿相间。

白枕咽了咽口水,转头看向一旁的魏梦远。

何事?殿下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不好?我看殿下心情很好。

你看!都绿了。

那是高兴!

两人眉来眼去。

富一笑随手扔下纸卷,捏起筷子,“你们出去。”

“吱呀!”房门紧闭。

屋内传来了碗筷交叠的声响,还有嚼着青菜的清脆响。

门外两人依旧眉来眼去,你来我往。

“殿下这是有心事?”

“恩!杜鹃在前往入山的路上。”

“看来?我们还不算白来。”

“正是!看殿下的样子,应该是想到了抓住杜鹃的计策了。”

“抓?你傻!”

“你才傻!”

“你傻!”

两人牛眼相向。

一直背对着两人的暗息回身。

“你们都是傻。”

两人面面相觑,望着暗息的背影不发一言,异口同声,“你傻!”

啪嗒,门被掀开。

富一笑扭身走过,“放出消息,邹迹的妹妹飞雪在我手中”

“……”两人顿了顿,领命而去。

“几时了?”富一笑在座位上坐立不安,焦急似火。

一旁的魏梦远道,“刚过了丑时”。

富一笑换了个姿势,“为何还不见有人来报。”何时发现等待一个消息是如此的焦灼难耐。

魏梦远不知如何回答,消息已经放出去了,不过这才过了两个时辰,殿下已经问了不下五次,要他如何回答。

富一笑不安的在屋内踱步,“几时了,消息可有放出去?”

魏梦远未动身,白枕回道,“殿下,刚过了丑时。”

富一笑一听,你们这是安得什么居心,许久之前告诉我是丑时,为何还是?眉头微蹙,看向窗外,低头想了想,确实是刚过丑时。

转身,富一笑一屁股坐在了床边,摇着扇子,“就寝!”

大家如释重负。

天微亮,杜鹃望着面前漫天的黄沙,不禁眉头微蹙,此等地方为何还能有人居住,这里是不是也是一年只刮两次风,一次刮半年之地?

正值夏季,应该是一片碧绿生机盎然,此处却树枝干枯,寸草不生。

街上行人寥寥,家家房门紧闭。杜鹃扯下腰间的一块布片,蒙在的脸上,呛人的风沙迎面打来,皮肤生疼,虽然事先吴克止已经为她易容,却依旧疼痛难忍。

想着,深夜独自出来,不知他们现在还在担忧,只有吴克止一人知晓她前往此城,被苏凉生等人知晓后最好不要跟随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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