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老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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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好一次清理了。”穆策无所谓地摆摆手。

  沈郁看着他一脸坦然,好似折磨人成了家常便饭。

  她了然地点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也是故意的吧?”

  穆策故意演了这么一出戏给沈郁看,又暴露自己处理人方式的狠辣。

  除了在向沈郁表明自己是个手段狠厉,还在间接透露与太傅一系的关系。

  “你还真聪慧,跟传闻中确有不同。”

  沈郁神色稍敛,很快又恢复常色,“穆王这话我可就听不明白了,处在这么一个复杂圈里,谁把真的摆在明面上呢?”

  传闻中,沈郁是将军府里最嚣张跋扈的一个,空有脾气没有实力,说白了就是个脾气火爆的憨包。

  而这一切都是原主给众人的迷惑,实则是个机灵的。

  穆策笑了一下,其中意味不明,“那你现在呢?”

  “穆王是什么,我就是什么咯!”

  别看沈郁此时稳如老狗,内心却是慌的一批,生怕下一秒她就变成像小绿那样,被穆策给做成人彘扔到将军府门口。

  穆策却没有在意,他只是瞥了眼沈郁,讥笑了声没再说话。

  良久,他又开口,“还想嫁给我吗?”

  “哈?”沈郁惊了一下,疑惑地看向穆策,“这个还,是什么意思?”

  “你之前不是还打听我么?怎么眼下这就忘了,沈四小姐还真是薄凉呢。”

  沈郁无语地扭头朝着一边,翻了个白眼,又笑着扭回来,“穆王连民女的及笄日都记得这么清,想想还真是可怕呢。”

  两个人相望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出声。

  “行了,咱们就别在这儿打太极了,今天来是有别的事吧?”

  穆策听了沈郁的话,点点头,“是,国师就要回来了,你还是想想怎么面对他吧。”

  沈郁一听到国师这两个字,脸上的表情倏地消失了,她把手从桌子上撤下来,在穆策看不见的地方紧紧攥在一起。

  穆策看了眼沈郁,起身准备离开。

  “以后不方便,就尽量别在晚上来了,凭你的本事,白天来应该也不会被人发现。”

  沈郁的话让穆策停下脚步,他没有回头,直接从窗子离开。

  国师…沈郁叹了声,在原主的记忆中,国师黎承一直是她看不透的人,而且在黎承面前,她就像透明的一样。

  越想越觉得头疼,沈郁所幸直接去休息了。

  翌日,刚梳妆完毕的沈郁被院外的吵闹声吸引。

  “小姐,是杨侧室来了。”翠碧进来告知沈郁情况。

  琳琅站在一旁沉声附和,“今日夫人出门礼佛,来回约莫一日行程,许是因为这个才让她得了空子。”

  沈郁颔首,刚起身朝外走,就听见杨柳思的叫喊声。

  “你们拦我做什么!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本夫人好歹也是抬上来的侧室,怎么连小姐院子都进不得了?”

  “我当是谁一大早这么有精气神呢,原来是杨姨娘。”

  杨柳思被沈郁一番话刺激的脸有些发红,她三步并作两步地就朝着沈郁走过去。

  “喊什么姨娘,今日那人不在,本夫人就代替她给你立立规矩!”

  说完,杨柳思抬起手就朝着沈郁拍过去,琳琅立马就想上前,却被翠碧拦下了。

  沈郁站着好似没看见,直到那巴掌快要落在脸上时,又猛地往下稍蹲,抬高了手挥舞着。

  “啊姨娘你踩到我裙边了,别往我这边靠啊,要摔了!”

  “哎哟!”

  随后人们就听见了一声清亮的巴掌声,翠碧和琳琅都淡然地站在一旁,倒是其余人神色都有些紧张。

  沈郁身子一转安稳地站起来,拍拍手拂去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然后大笑着指向趴在地上的杨柳思。

  “姨娘你怎么趴在地上了,莫不是清晨起来还没用过早饭?”

  杨柳思的婢女连忙哆嗦着将自家主子扶起来。

  沈郁瞧见杨柳思的脸,应景地噗嗤一声笑出来,“姨娘还是赶紧回自己院子整理整理吧,免得被下人们看了掉自己的脸面。”

  “你给我等着!”杨柳思恶狠狠地撂下一句,便转身用巾帕遮着脸离开了。

  “要不是方才翠碧拦着奴婢,现下那侧室肯定顶着猪头出去了。”

  沈郁听着琳琅的话,无奈地笑了下,“若真让你动手了,这事儿就不好收场了,说不准还反咬咱们一口。”

  “小姐说的在理,是奴婢思虑不周了。”琳琅讪笑声站在一边。

  沈郁面上笑着,心里仍旧没有放松下来。

  这时翠碧拿来一个册子递给她,“这是夫人临出发前送来的,说是黎国师即将游历回朝,让您从册子里挑选一件礼物,到时候送出去。”

  “黎国师最喜欢的……”

  还没等沈郁说出个一二三,翠碧直接抢先开口,“要说到黎国师最喜欢的东西啊…那不就是小姐您吗!”

  沈郁一脸懵又带着些许疑惑,她指着自己问翠碧,“你说我是东西?”

  翠碧也是一愣,这才意识到方才话中明显的不妥之处,连忙慌张地就要跪下,却被沈郁一把扶住。

  “行了,在我面前没什么,就是以后在外边多注意些,莫留下把柄让什么揪住你的舌头。”

  “翠碧知道了。”

  沈郁点头,琢磨着翠碧刚才的一番话,这个黎国师的确很是喜爱原主,可至于为什么却无从得知。

  突然一个念头从她心中划过,这黎承不会是有什么怪癖吧,比如童养媳?

  琳琅看着沈郁平白无故打了个冷颤,便端来温热水,“小姐您这是冷了?多喝热水!”

  沈郁呆呆地结果,温热的感觉从手上传到心里,她在这一刻突然明白了,原来多喝热水自古就有人爱说啊!

  “热水真是个好东西,包治百病。”沈郁嘟囔出这么一句。

  翠碧听到后郑重地点头,“小姐说得都是对的,以后等奴婢成了家,也要这么教育孩子。”

  “大可不必,直男直女找人家真是太难了,不然我……我朋友也不会母胎独处到二十多岁。”

  沈郁快言快语说得畅快,而后又后悔地看向琳琅两人,试图挽回一些形象,“其实……我刚才都是说胡话呢!”

  “母胎独处到二十多岁是什么意思?”琳琅多嘴问了句。

  沈郁张口想跳过此事,翠碧却出声也附和着发言,“难道是母亲怀孩子怀了二十多年?”

  “啊?”沈郁放下杯子捂着脸,“就是一直到二十多岁,都没成婚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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