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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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因为在警方都查不到容岩的详细死因,所以白有凤认定,容岩是被景柏然残害死的,因此恨上了景家。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容羿寒神情冷鹜,令人胆寒。

景辰熙抬头望着他,讥笑道:“容羿寒,你是聪明人,我说的话是真是假,只要你有心去查,就一定能查个水落石出。不要被苑飞飞利用了,她年纪轻轻就能爬到副厅长的位置,靠得绝对不是她那张脸与床上功夫。”

“原来你都知道,景辰熙,我倒是小看你了。”

“承让,Y市各政府要员的动静,我不敢说百分之百都掌控在我手中,至少那些对景家有企图的,我是一个不漏。还有,A&C集团的老大琛哥不日前来Y市,为的也是那把钥匙,为了小叶子与小鱼儿的安全,我希望你可以尽快带他们离开,我不希望当年的惨剧再一次发生在他们母子身上。”景辰熙说完,眼里布满了忧伤。

何曾想,他们一直不曾放弃的亲人,其实一直在身边,只是无缘对面不相识。

容羿寒想起上次池渊拿给他的照片,不由得挑眉,“你与那位琛哥似乎很熟?”

“有过一面之缘,他是为了钥匙而来,我们是白少棠的后代,他坚信,钥匙在我们手里。”景辰熙的神情越来越凝重,这些事情,他本来想自己承担。但是现在事情的发展早已经出乎他的掌控之外,他突然发现,除了容羿寒,竟是无人可以诉说心里的担忧。

“看来这把钥匙不毁,政府与黑道集团都不会善罢甘休的,景辰熙,你想以一己之力去对抗虎狼之师?未免太天真了吧?”容羿寒眼底的轻蔑是那样刺眼。

景辰熙压根就不在意,他闷了一口酒下肚,只觉得酒精的灼热穿肠过肚,他眼神有些忧伤,“我只想保护我所珍惜的人,为了他们,我可以牺牲一切,包括我的生命。”

容羿寒眉目松动了一点,他举起杯,与他碰了碰,然后仰头一口喝尽,他说:“下个月我跟小九的婚礼一结束,我立即带她回马尔代夫。”

看着男人高大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狂乱的人群之后,景辰熙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抿了一口,却觉得这酒真的很苦。容羿寒,尽早带她离开吧,再晚,你们想走也走不了了……

回到家里,已经午夜时分。天黑沉得没有一丝光亮,容羿寒睡不着,去书房里坐着,手指间压着一根烟,青烟袅袅,他的神色也像窗外的夜色,黯淡无光。

桌上放着容氏族谱,追溯到两百年前,都不曾记录到家族里有蓝色头发的族人。

容家在清朝开朝之初,是名门望族,所以娶进门来的媳妇,都是名门千金,根本就不可能会有混血之疑。

容羿寒吸着烟,自从叶芷宁怀孕以后,他吸烟吸得少了,可是近来遇上的事,却让他烦躁不已。若是在族谱上没有突破,他们确实是血缘近亲,这个孩子,他们就不能要。

摁灭了烟,他站起来,走出书房,进了隔壁的卧室。他轻手轻脚的进去,上床的时候还是惊醒了叶芷宁,她往他怀里缩了缩,鼻间全是浓浓的烟味,她轻蹙了蹙眉头,睡意浓重的问:“去哪里了,怎么一身烟味?”

“去见小舅子了。”容羿寒脱了上衣,将她抱紧,她“唔”了一声,好似又睡过去了,容羿寒睁着眼睛看着窗外,良久道:“小九,明天我要去南美洲一趟,等我回来,我们就举行婚礼。”

回答他的却是叶芷宁均匀的呼吸,他无奈的叹了一声,搂着她沉沉睡去。

翌日。

容羿寒刚醒来,就闻到一股什么东西烧焦的味道,他皱了皱眉头,往身边一探,结果怀里空空如也,他的瞌睡顿时醒了大半。

从床上坐起来,他揉了揉眼睛,然后下床往外走去,刚拉开门就,就听到厨房里传来砰砰碰碰的声音,空气里还有一股浓重的焦味,他大步走出来,就看到厨房里直冒青烟。

吓得脸色都变了,他疾步冲进厨房,一眼就看到厨房里那道小小的身影,身上围着围裙,正手忙脚乱的翻着锅里已经烧焦的东西。

因为太着急,她的脸蛋红扑扑的,额上有晶莹的汗珠,鼻梁上抹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她的模样明明惨不忍睹,分外狼狈,可是落在他眼里,却让他莫名一滞。

她不擅下厨,却肯一早起来为他花心思,他真的很感动。缓步走过去,从她手里接过铲子,她吓了一跳,直到被拥入一副温暖的怀里,她才放松下来,柔声问:“怎么不睡了?”

容羿寒瞥了一眼旁边乱糟糟的琉璃台,心里直叹气。在新加坡的那四年,真不知道她是怎么过的。“你不在身边,我睡不着。”

明明很温柔的一句话,却让叶芷宁想入非非。她连忙打住自己的胡思乱想,看着锅里黑漆漆的东西,想起自己上次在小岛上一时兴起做的胡萝卜菜饭,她垮着脸问:“我是不是很不称职?”

“谁说的?”容羿寒一边关火一边道。

叶芷宁倚在一旁,看着他将锅里烧焦的东西倒进垃圾桶,然后洗锅,重新做饭。他动作利落漂亮,竟让叶芷宁看得痴了。

容羿寒从冰箱里拿菜出来洗净,手起刀落,将土豆切成了丝。叶芷宁看得羡慕不已,直嚷嚷:“羿寒,你把我做的事都做完了,我做什么呀?”

容羿寒微笑,一边切土豆丝,一边说:“那你就好好做我的太太。”

叶芷宁抿嘴笑,“当你的太太真幸福。”

“所以我要一直对你好,让你舍不得离开我。”容羿寒一本正经的说,叶芷宁笑得差点背过气去,生命中有一个人这样深爱着自己,纵使现在死了,也再无遗憾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死,她心里就不安起来,摇了摇头,她将心底的不安摇去,暗斥自己:想什么死不死的,她还要拿一辈子去陪伴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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