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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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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时间如箭,迅速流逝,一转眼已是十年后。
神仙谷的春季,鸟语花香。
早晨,显得格外美好。
花草树木随风飘动,树叶 、青草上还有许多晶莹透明的露珠。
刚刚上升的太阳,照在露珠上。
露珠闪闪发光,就像珍珠似的,看起来非常漂亮。
这时,一个十八岁的姑娘,手里端着托盘,正往卧房走去。
托盘上放的是点心。
这姑娘身穿粉色衣服,腰系红色腰带,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化着淡淡的妆。
她双眸似水,似乎能看透一切。
她皮肤如雪,白里透红,似乎能拧出水来。
虽然化着淡妆,却还是那么有气质。
三千青丝简单地挽了一些,其余的垂在颈部,额前垂着一枚小小的粉色宝石,点缀的恰到好处。
头上插着一支木头做的钗子。
手腕上带着铃铛手链,时不时发出 “ 叮咚叮咚 ” 响声。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个大美人。
这大美人是谁呢?就是张非墨。
她走到卧房门外,举起一只手,正要敲门,门却瞬间打开了。
开门的正是轩辕玉霄。
长大的轩辕玉霄和他的父皇长得一模一样。
浓眉大眼,薄薄的嘴唇。
长得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但性格和他的父皇却完全不一样。
他性格开朗,幽默风趣,时不时的开开玩笑。
虽然背负一身血海深仇,但是他从不把悲伤写在脸上。
他喜欢独自一个人悲伤,不喜欢把悲伤带给别人。
他今年已经二十岁了,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
头顶的发丝梳在了脑后,用一根白丝带系起。
前额一边留下一缕发丝。
此时,他正站在张非墨面前,面带笑容的对张非墨打了声招呼:“ 早啊!师妹。”
“ 大师兄,早。” 张非墨说着走进卧房,把手里的托盘放到茶几上。
这卧房是轩辕玉霄和洛一寒住的,里面有一张宽敞的床,还有一张正方形的茶几,茶几配着椅子……
靠近墙角那里,还有一个放兵器的刀座。
刀座是一层层的。
这刀座是专门给轩辕玉霄和洛一寒放剑的。
原本刀座上面放着两把剑,不过现在只剩下一把剑,还有一把剑被某个人带走了……
张非墨把托盘放到茶几上之后,然后在屋里到处寻找,像是在找东西,又像是在找人。
这时,轩辕玉霄走到茶几那里坐下,然后拿起茶几上的点心吃了起来,边吃边说:“ 我说师妹,别找了,你二师兄不在这里。”
“ 他去哪了?” 张非墨走到轩辕玉霄面前问。
“ 我哪知道。” 其实轩辕玉霄知道,但他就是想捉弄一下师妹。
“ 你和他住在一起,你会不知道?” 张非墨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轩辕玉霄,瞬间把他手里正要吃的点心,给夺下了,接着说:“ 二师兄到底去哪了?不说不许吃。” 张非墨就像审问犯人似的,对大师兄说话从来不客气。
“ 我起床的时候,他就不见了,我哪知道他去哪了?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轩辕玉霄一脸纳闷。
其实他说的是事实,他醒来的时候,洛一寒就已经不在房里了,然后他看到洛一寒的衣服不见了,剑也不见了,他就已经猜到八成是走了。
以洛一寒的性格,临走之前,绝对会和师父辞行的。
凭这点,他就已经猜到,此时洛一寒肯定在师父的卧房里。
这时,轩辕玉霄又拿了一块点心,正要往嘴里吃,张非墨又把点心夺下了,生气道:“ 你弟弟都不见了,你还有心情吃。”
自从洛一寒父母去世后,张非墨就特别关心洛一寒,生怕他有个三长两短,再加上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久而久之,张非墨对洛一寒就产生了感情。
这种感情不仅仅是师兄妹之情……
轩辕玉霄看到师妹为了担心洛一寒,都快冲他发脾气了,然后他连忙说:“ 你二师兄应该在你爹那里。”
听到这话,张非墨一溜烟地跑了出去,跑得比兔子还快。
张非墨走后,轩辕玉霄看着茶几上的点心,感叹道:“ 师妹啊师妹,你竟然爱上了连火都融化不了的冰块,看来你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其实轩辕玉霄心里喜欢张非墨,但他更在意的还是洛一寒。
在他心里面,他觉得亏欠洛一寒太多太多了,就算是把自己的命还给他,都觉得不够。
他在心里发过誓,可以为洛一寒付出一切,只要是洛一寒喜欢的东西,他都不会争一丝一毫。
他在洛一寒面前,永远只有退让……
他知道洛一寒不声不响地离开,就是想把他和师妹甩开。
在洛一寒的心里,始终认为,寻找仇人,为爹娘报仇是他自己的事情,与轩辕玉霄 、张非墨无关。
但洛一寒想错了,这两个人,他是永远甩不开的……
这时,轩辕玉霄从椅子上站起来,不知从哪拿了一块布,铺在床上,然后把自己的衣服,还有一袋银子,放到布里,打包起来,挎到肩上,接着走到刀座那里,拿着自己的剑,走了出去,边走边说:“ 冰块呀冰块,你想甩掉我,一个人去寻找仇人,没那么容易,现在我要把你甩到后面。”
轩辕玉霄口中的 “ 冰块 ” 正是洛一寒。
因为洛一寒冷得像块冰,所以轩辕玉霄给他取了个外号:冰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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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今雷的卧房里面,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俊俏男子,双膝跪在地上。
他肩挎行囊,左手拿着剑。
头顶的发丝用一条长长的白丝带,高高的扎起,剩下的发丝,包括剩下的丝带,通通披在肩下。
这俊俏男子正是洛一寒,他今年已经十九岁了。
一双迷人的眼睛下面是高挺的鼻梁和薄薄的小嘴。
整体看来,五官端正。
他全身散发着魅力,却又散发着冰冷的气质,就算离他十里 、八里的距离,都能被他冷得结成冰。
在他俊俏的脸庞上,永远找不到一点点笑容。
他早已经忘记了 “ 笑 ” 是何种滋味?
他变得沉默寡言,也不笑,永远摆着一副冷若冰霜的面孔。
至于他为什么变成这样?当然是从他父母去世的那一刻起……
此时,站在他面前的张今雷,对他说:“ 寒儿,都已经十年过去了,难道你心中的仇恨,还没有化解吗?”
如今的张今雷,比十年前苍老了许多。
“ 化解?” 洛一寒满脸忧伤地说,“ 徒儿到现在连仇家是谁都不知道,要怎么化解?”
“ 为师是想让你放下过去。”
“ 师父,徒儿每日每夜都梦到爹娘死的场景,徒儿放不下,徒儿这次必须要离开这里,去寻找仇人,为爹娘报仇。”
张今雷说:“ 寒儿,不是为师不让你走,江湖险恶,为师担心…… ” 话还没说完,就被洛一寒打断:“ 师父,如今徒儿已经学会了武功,徒儿会保护自己的,您不必担心,徒儿心意已决,您就别再劝了。”
张今雷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寒儿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该说的他都说了,该劝的他也劝了,此时,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能保持沉默。
这时,洛一寒又说:“ 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您在徒儿心里就像父亲一样,这些年来,您对徒儿教导有方,您的养育之恩,您的大恩大德,徒儿没齿难忘,等徒儿找到仇人,报了仇之后,徒儿会回来照顾您的。” 说完,他磕了三个响头。
听到这番话,张今雷眼睛湿湿的,像是有泪珠在打转,然后他扶着洛一寒的胳膊,说:“ 寒儿,快起来吧!”
洛一寒起来后,张今雷又说:“ 为师知道你是铁了心要走,为师不强留你,但你要记住为师的话,江湖险恶,什么样的人都有,能躲则躲,能避则避,和自己无关的事,不要去多管,免得招来麻烦。”
“ 徒儿知道了。”
“ 还有,一定要切记,不可滥杀无辜。”
“ 徒儿铭记在心。” 洛一寒刚说完,突然,门口传来一声:“ 二师兄,你怎么可以丢下我和大师兄,独自离开。” 张非墨人还没进卧房,声音就已经传到他们耳边,接着走了进去,气冲冲地走到洛一寒面前,生气道:“ 二师兄,我同意你走了吗?”
“ 非墨,在二师兄面前不得无礼。” 张今雷责怪女儿。
“ 爹,女儿不要二师兄走。” 张非墨一脸伤心的对爹说,意思是让爹留下洛一寒。
这时,洛一寒对张非墨说:“ 师妹,我要去寻找仇人,为爹娘报仇,这次必须要走。”
“ 要走可以,必须带上我,否则你就别想走。” 张非墨用命令的口气对洛一寒说。
洛一寒面对师妹的胡搅蛮缠,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说:“ 只要师父同意你跟我走,我没有意见。”
听到这话,张非墨连忙走到张今雷身旁,挽着张今雷的胳膊,一边摇晃,一边撒娇道:“ 爹,儿女要和二师兄一起走。”
“ 你二师兄去寻找仇人,你去干什么?” 张今雷说。
“ 帮二师兄一起寻找仇人啊!”
“ 你一个女儿家,能帮上什么忙?你要是跟着,你二师兄还要保护你呢!”
“ 女儿家怎么了?您就这么瞧不起女儿,” 张非墨生气道,“ 女儿现在的武功,不比二师兄差。”
“ 师妹,师父不是瞧不起你,也不是说你武功差,师父是担心你。” 洛一寒帮师父说话。
张非墨走到洛一寒身旁,挽着洛一寒的胳膊,说:“ 我不管,反正我要跟你一起走,否则我就不吃不喝,绝食自尽。”
洛一寒很为难,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对师父:“ 师父,您还是让师妹跟徒儿一起走吧!否则以师妹的性子,万一…… ” 说到这,他停止了话语。
张今雷考虑了一会,然后对洛一寒交代一句:“ 寒儿,非墨就交给你了。”
“ 师父放心,徒儿会好好照顾师妹的。” 洛一寒说。
这时候,张非墨从生气变成了开心,然后微笑的对洛一寒说:“ 二师兄,我去收拾行囊,你等我一会。” 说完,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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