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温柔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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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宋瑾只是伤到手,不是关键部位,陆南城一颗心依旧悬在胸口没有放下,在急诊室门外来来回回徘徊,池野把他着急的模样看在眼里,在椅子上坐下,大半个身子懒懒的靠着。

“兄弟,嫂子就是划伤,问题不大,别紧张。”

陆南城犀利的眸光扫去,明显不悦。

池野摸摸鼻子笑着:“你这样子还说不关心,我看你是恨不得划伤自己,别说,你今天打人的姿势忒帅,多久没动手?”

他一声声调侃,陆南城冷哼一声,怎会不明白他的用意。

他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池野顺势搭在他肩膀上,语重心长的拍拍肩膀:“承认也没什么,兄弟又不会笑话你。”

陆南城垂着眸子,许久才平静起伏的胸口:“嗯,我确实喜欢宋瑾。”

他坦诚的承认,这段时间以来,他身体里的情绪一旦和那个人有关系,就会发生微妙的变化,甚至会被她牵动,这是以往从未发生的事,她的一颦一笑也时常在脑子里旋转,让他不由自主的笑起。

可陆南城又不确定,自己到底有多喜欢她,是一时兴起?或是因为她的身份,所以迟迟没有表现的太明显,加上对方态度,现在还不是时候。

池野见他垂眸深思,表情认真,咧着嘴角哈哈大笑:“兄弟,你这是老牛吃嫩草,是谁说这辈子不吃嫩草?脸疼不疼?”

前一分钟信誓旦旦说不笑话他的人,现在放肆的笑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回荡在走廊里,陆南城抿着唇拍开他手,一脸嫌弃的移到旁边位置。

庄少阳包扎好从里面出来,恰好看见野哥厚脸皮的挨着诚哥,被诚哥嫌弃的推开,又继续不要脸的挨着,手更是搭在他肩上,他几乎看掉了下巴,这还是那个暴脾、吊炸天的野哥吗?

陆南城被他弄烦,索性起身站在一边,池野笑声还在继续:“兄弟,你这是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

庄少阳一脸迷茫的坐下,不知他们在说什么,脑袋凑到池野跟前被他摁着:“小嫂子呢?”

“还在里面呢,你们说什么?”

“大人讲话小孩子别岔,以后好好对你小嫂子就对了。”

陆南城既然开始认真,池野也要对宋瑾客气些,毕竟这人护短的很,以后可不能逗宋瑾喝酒了。

池野脸上笑意还在继续,这么多年终于看见陆南城铁树开花,他心头高兴。

庄少阳看的莫名其妙,晕乎乎的坐在一边,一会急诊室的门开了,宋瑾从里面出来。

陆南城率先疾步走去,失了不少血的宋瑾脸色微微苍白,大眼无神,甚至有些头晕,加上刚才缝针,全身疼的都是汗,殷红的唇被咬破,零星的红挂在唇边,脚步几分虚浮的被他扶着,老阿姨的身体大部分都倚靠在他怀里。

陆南城大手坚固如铁,搂着她柔软的身子,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脚步更是放缓。

“现在怎样?”

“回去吧。”

刚经历过剧烈的疼痛,宋瑾毫无精神,眼皮子聋拉着,一幅病美人状态,落在其他人眼里,即使这般毫无生气,也丝毫没有损害她的颜值。

她微蹙着秀气的眉,紧抿着薄唇,模样楚楚可怜,只会激发男人的保护欲,陆南城更是小心搀扶着的她,将她带到车上。

回去的路上,宋瑾恹恹的靠在他怀里,低头看着缝针的手腕,眉头拧在一起,陆南城低声安慰:“不会留疤。”

哎,她思考的压根不是这件事情,而是竟然让人给砍了,委实有些丢脸。

她低垂着小脑袋,模样纠结,陆南城出声:“开稳点。”

池野呵呵笑,车速降下来,不怀好意的撇着后座两人。

庄少阳被吃了一嘴狗粮,不敢继续看后面,而是和池野聊着:“最近帝城有场羽毛球比赛,野哥去吗?”

“不去。”

庄少阳想想也是,野哥向来觉得羽毛球过于文雅,不如拳击来的猛烈。

“诚哥呢?”

“订票了。”

“那我们赛场见。”

宋瑾听他们说起比赛,恰好也想到自己的计划,日子也没几天了。

池野的车稳稳的停在别墅门口,陆南城扶着宋瑾下车,池野故意降下车窗吹着口哨调侃:“兄弟,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陆南城脸色发黑,摆摆手。

池野哼了声,老陆是越发为了女人不要兄弟,反倒是面色苍白的小嫂子,回过头来邀请他们。

“下次吧,嫂子好好休养身体。”

宋瑾挤出一丝笑和他们挥挥手告别,直到池野的车消失在视线里,才扭头进屋。

宋瑾直奔楼上卧室,把自己摔进床上,陆南城跟在她身后,把她脆弱的样子看在眼里,她脚上的高跟鞋没脱,被他弯腰脱掉,温热的指腹扫过嫩滑的脚背。

她察觉到他在脱鞋,大吃一惊的坐起,他已经脱完,正从柜子里拿出睡衣放在床上。

老阿姨要被他的体贴感动,盘腿坐在床上,翘着脑袋看他,眼里的光泛着真诚的感谢。

“今天谢谢你以及你的朋友。”

她今天做事鲁莽,若不是陆南城在,怕是闹得更加严重。

陆南城也在床边上坐下,却自然的拉过她包扎的手,缝针之后又裹了厚厚一层纱布,看着几分严重。

“缝了多少针?”

宋瑾俏皮的竖起两根手指头,却让陆南城瞳孔猛缩,心头跟着一紧,似被无形的手抓住,疼的微微喘不过气,他面上却不动声色:“二十针不是小数字。”

“嗯,医生夸我很勇敢。”

他痛苦又心疼的闭了闭漆黑的眸子,睁开后蔓延的情绪已经被缓解,几乎能想象到当时场景,她定是疼的脸色发白,汗珠浮现,却倔强的紧咬着唇不吭声,模样可怜又无助。

而那时他站在门外,这一刻,他竟隐隐的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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