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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5:那就如蛮蛮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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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琼的情绪距离崩塌,只有一步之遥。
  她的人生毁了。
  她的世界也止步于此。
  她所有的信念都被摧残的所剩无几。
  她的家庭,爱情,都崩塌了。
  那些陪伴她几十年的人生都是假的。
  是像个偷窃着,偷来了几十年不属于自己的人生。
  她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结局。
  这结局,令她难以接受。
  一个私生女,得多了所有的宠爱。
  唯独她。
  在苦难中踽踽独行。
  她像极了孤魂野鬼。
  独自飘荡在这世间。
  难怪,难怪梅建安是越是爱她,李沐就越是不喜她。
  难怪她将所有的压力都落在她头上。
  难怪梅瑶可以一直是公主。
  难怪她在负重前行,难怪她要为了家族大业去联姻。
  难怪她生病了没人管。
  难怪李沐从来不关心她的衣食住行。
  她早该想到的。
  早就该想到的。
  这一切都是有征兆的。
  “你凭什么?凭什么摧毁我的一生?”
  “李沐,杀人不过头点地,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
  “你像个疯子,把对人生的不满都发泄到我身上,凭什么?我凭什么要替你去受这份痛?我凭什么要替你去承受这一切?”
  她嘶吼着。
  怒目圆睁的望着她。
  恨不得能伸手掐死她。
  看她知道,她不能。
  她还没有丧心病狂到可以掐死李沐的地步。
  但也绝对不想放过她。
  “你无辜,难道我就不无辜吗?”
  李沐疾言厉色的反驳。
  “你无辜难道是我造成的吗?是我的错吗?”
  “谁让你受尽伤害你找谁去啊!我何错之有?何错之有?”
  她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吗?这辈子投胎到梅家?
  做了李沐的女儿。
  没有完成自己的梦想,没有过上自己想要的人生,没有得到自己爱的人。
  她这一生何其可悲,活了个寂寞。
  “你生我养我难道就是为了践踏我,踩踏我,磋磨我的吗?”
  梅琼嘶吼着,眼泪从眼眸中不自觉的滑落下来,落到衣衫上。
  她望着李沐,痛心疾首,肝肠欲断。
  痛到她恨不得伸手将自己的心窝子掏出来。
  “你以为你有多根正苗红?你不也是出轨了吗?”
  李沐不承认自己的错误却还在此时仍旧想将梅琼拉下来。
  梅琼闻言。
  笑了。
  她撑着膝盖笑弯了腰。
  将灵魂都笑出了身体。
  于是,她伸手,抄起茶几上的茶壶,向着李沐的脑袋砸下去。
  “要不是因为你未曾给我疼爱,要不是因为你偏心,我会走上这条路?我会去别人身上找温暖?我会去四处谋爱?”
  “李沐,你百死不惜。”
  “我恨不得将你挫骨扬灰。”
  李沐捂着被砸破的脑袋。
  鲜血顺着她的脸面顺延而下。
  她望着梅琼。
  梅琼望着她。
  客厅里的气氛变的诡异而又沉默。
  “杜时润要是死了,梅瑶——————。”
  “陪葬吧。”
  她此时此刻站在梅家的客厅里,望着李沐,异常凶狠。
  最后那三个字,说的及轻。
  但却给人一种坚定而又浓厚的感觉。
  …………………..
  “怎么了?”
  观澜别墅里,姜慕晚刚洗完澡出来,就见顾江年拿着手机站在窗边,面色凝重。
  “杜时润失踪了。”
  姜慕晚擦着头发的手一顿。
  望着顾江年的目光有些愕然。
  男人收了手机。
  走过来,伸手接过她手中的毛巾。
  “李沐干多的?”
  “应该是刘清。”
  “怎么说?”她不解、
  “新闻是刘清爆出来的。”
  姜慕晚一愕。
  显然是没想到。
  此时,姜慕晚的脑子里闪过一行字。
  梅家的气数尽了。
  但很怪异的。
  她的内心深处其实还是有点怪异的纠结感的。
  大抵是仅存的那点慈悲之心,让她对杜时润这个人起了不忍之心。
  不忍他白白牺牲。
  “会有危险吗?”
  “不好说。”
  顾江年摇了摇头,不太敢确定。
  “刘清如果想将贺家摘干净必然是要有点手段的。”
  而因为有宋家的这个前车之鉴,一般的事情又不可能将她摘出来。
  刘清显然是在憋着大招呢!
  “你的意思是说刘清想让杜时润自己承认跟梅琼这段不正当的关系,好让贺希孟从中摘干净。”
  “是这样,”顾江年缓缓点头。
  “杜时润不会的。”
  “你很了解他?”顾先生闻言,眉头轻轻的挑了挑。
  苏安拧了拧眉:“见过两次,他给人的感觉很谦和,不像是做出来那种事情的人。”
  姜慕晚对杜时润的人品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信任感。
  一如杜时润那般的人,给人的感觉是温和谦卑的。
  而他对梅琼的爱在许多年前都是隐忍的。
  独独这段时日。
  才逐渐的显现出来。
  如果那人作恶多端。
  姜慕晚不会有半分的犹豫。
  可不是。
  这是位谦谦君子。
  “是吗?”
  顾江年的声音在身后淡漠的响起。
  简短的两个字,飘出了许多情绪。
  这日。
  顾太太坐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
  顾先生站在身后给人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本是一场平平无奇的
  交谈。
  可在顾太太替杜时润说了两句好话之后。
  这人给姜慕晚擦头发的手用了劲。
  差点没将她的脑袋给摁到梳妆台上。
  温温柔柔的人突然变的粗鲁了。
  姜慕晚一惊。
  反首望向顾江年。
  见人黑沉着一张脸。
  有些疑惑。
  半秒之后,想到了什么。
  她伸手拉住男人的衣衫角落,弯着眼眸望向他,像个小狐狸:“醋啦?”
  哗啦、顾先生将毛巾丢在她的脑袋上。
  丢下两个字:“自己擦。”
  “你怎么这么小气啊?”
  “你才知道?”
  顾太太猝然浅笑,望着顾江年,笑意深深道:“是啊。我才知道。”
  她起身,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笑眯眯的望着她。
  弯弯的眼眸像月初的弯月,过分好看。
  顾江年望着她时,一眼就扎进去了。
  双手揽住她的腰肢。
  鼻间相抵。
  “蛮蛮,生个女儿吧!像你最好。”
  顾太太笑了,伸手将顾江年的脖子勾下来,亲了亲他的鼻尖:“那以后又多一个人磋磨你了。”
  顾先生回吻她,笑意深深:“一个是磋磨,两个三个也是磋磨,不在乎在多一个。”
  姜慕晚想了想,摇了摇头,望着顾江年道:“不要。”
  “不要什么?”
  “我想独占你的这份宠爱。”
  观澜别墅的主卧室里。
  顾江年抱着姜慕晚,狠狠的吻她。
  疯狂的亲她。
  他将人摁在梳妆台上,一手落在她腰后,一手扶着她的脑袋。
  恨不得将人融入骨髓。
  二人在这段婚姻中,找到了和谐的相处方式。
  自胎动那日伊始。
  她们的感情承直线式上升。
  他吻她。
  她深深回吻。
  急切而又热烈。
  直至顾江年的掌心落在她腰侧时,顾太太轻轻的推开人。
  喘息开口:“不要。”
  “不要什么?”
  顾先生问,被情|欲染红的眸子紧紧的锁着她。
  “不要停?”
  言罢,男人将她打横抱起。
  惊得顾太太一声惊呼。
  “那就如蛮蛮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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