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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你终归是个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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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处理政事的本领,怕是大皇子二皇子加起来,也比不过的,没有帝王命,费再多的心思,也无疑是给他们做嫁衣裳罢了。

他不愧是上天选中的人,也不愧是那人培养出来的人,短短不到一月的功夫,便长进到了如此地步。

看来那人私下里,对墨喣下了不少功夫,只是方式太隐晦了。连墨喣自己都未曾察觉出来,还以为是自己教他的方法得当。

赫连子慕低头,从脖颈里掏出一方玉石吊坠,那吊坠散着淡紫色的光泽出来,也散着一股别致轻微的幽香出来,如此轻的香气,却有着指点乾坤方向的力道。

这是她生母留给她唯一的一件东西,但却不是以一个母亲留给孩子做念想的,而是决定了他一生需要做什么的,多可笑,她生来便是替所有人偿还债务的。

玉石不断的向四周散着香气,这股不属于人间的香气,只有两个人能闻到,一个是被命运锁定说是天枢星转世辅佐君主登位的他,一个便是有帝王命的那个人。

那一夜当墨喣问他身上可是熏了什么香时,他表面上风平浪静,内心早就翻江倒海般波动了起来,若不是夜色做遮掩,怕是墨喣就发现了他的失态。

他一直以来虽然不爱跟人接触,但却跟每个皇子,私下有意无意的接触过,为的就就是看谁能够嗅到这股香气。

可能一直以来觉得墨喣不太可能,又因为发现了墨喣对自己不该有的情绪,她与墨喣始终有着距离,也没开口试探着问他此事。

但造化弄人,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未来的帝王会是在所有人眼中,最不起眼,也看似最没希望坐上皇位的三皇子,他一度以为这是上天跟他开的玩笑,就如他那天枢转世的无稽之谈一样可笑。

倒也不是墨喣无能,撑不起这帝王命,而是墨喣本身得过且过的性子,怕是他更喜欢做个闲散王爷。

知道墨喣对皇位没有丝毫的觊觎之心,所以他做了一件自己都为之不耻的事情,利用了墨喣对自己的喜欢,将他逼上那个位置。

因为帝王命的人坐不上那个位置,日月乾坤皆会朝偏了走,那时便又是一场生灵涂炭的浩劫,天朝再次被四分五裂,等待千年之后的正主统一,那时所有牵扯到的人,皆要背负起反噬。

他生来便是阻止这场浩劫的,自小便看到父亲沉闷不乐,时常失态的模样,便能知晓,今日的他父亲有多么不易。

他如何能忍心,目前看起来所有人的美好与幸福,因为这点恻隐之心,而毁之一旦,所以只能牺牲自己,只能牺牲墨喣。

他知道这不公平,与他与墨喣都不公平,但人世间哪有这么多的公平,哪能对所有人公平,因为看透了,所以心也就死了,他才能做到万事过心,皆不为所动。

但今日墨喣突然问了他自己一句,为什么选的是他,他长久没有波澜的心,出现了一丝松动,虽然这松动不足以让他去改变现状,却让他心头多了一份痛苦。

也如此的深了,却还是毫无睡意,不正是被这份痛苦折磨的吗,墨喣还能问他一句为什么,那自己该问谁一句呢。

“桐儿~”

平静许久的风莫名的再次吹到了脸上,一道黑影自窗子闯入了栖桐阁,普天之下只有一人会这么唤他,也只有一人还记得,他还有另一个名字,一个连他自己都不太记得的名字,赫连疏桐,他来到这个世上的第一个名字。

“给父亲请安~”

赫连子慕极其规矩的行了一礼,进来之人,一身如夜一般沉重的夜行衣着身,朗眉星目,俊美无双的轮廓,高挺的鼻梁,全身透着一种兰花般的雅致温润,不由的让人想起霁月清风这个词来。

“桐儿,许久不见,你可还好~?”

赫连子慕稍稍抬起了眼帘,看了赫连鸣谦一眼,随即将视线朝外看了过去,果不其然看到池塘凉亭边缘,立着一个撑伞的背对着她的女子。

“好与不好,对父亲来说,有区别吗?”

那女子的背影极其的柔和沉静,防似三千弱水傍身,绘着兰草的素白纸伞之下,她通身散着如月色一般清淡温软的光泽出来,投入眼帘之中,美的不太真实。

“桐儿~”

赫连鸣谦这声呼喊,透出几分无奈跟责怪出来,赫连子慕收回了放远的视线,他确是至今都没有学会,怎么跟自己的父亲相处。

“父亲知道这些年你过的辛苦,若你愿意,父亲可以入朝帮你~”

赫连鸣谦走上前,温柔的摸了摸赫连子慕的头,看着赫连子慕酷似自己面容,心头暗暗的有些心疼,。

这孩子从小便话少,不跟任何人过于亲近,所人人都觉得是性子天生孤寂,但他却知道,有些不足为人道的缘由。

“不必了,父亲等到这一天不容易,这既然是我的命,就该我担着。”

赫连子慕不动声色的从赫连鸣谦手下移开,他这么多年,他一直不习惯别人跟他有肢体上的碰触,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例外。

赫连子慕幽静的目光又向那凉亭边的女子看了一眼,心头涌出一股复杂的情绪,对那个人,她始终不知该用怎样的心态面对,恨也不是亲也不是。

在这临都城,他也算待了不短的时间,知道的越多,反而越是迷惑,一直想找一个答案,但却始终没有一个答案。

“但你终归是个女孩子,早知当初,就不该……”

赫连子慕的眸光诧然迸出一股复杂的光泽出来,若不是父亲突然提了这么一句,她都忘记了,自己是个女人。

“不该怎样,是不该答应我生母那两个要求吗?爹爹觉得不答应,我便可以躲过去吗?那你跟她呢?”

赫连子慕抬着眸子低声反问了赫连鸣谦一句,赫连鸣谦挺拔的身躯微微一震,舒朗的眉宇流露出纠结而伤怀的神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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